母亲的日记(1/2)

贾斯帕·伯恩斯是格林顿先生自中学时期的好友,两人情同手足,也更因为两人在一次郊外打猎时共同发现了尚在襁褓里的霍普,贾斯帕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霍普的教父。贾斯帕的妻子凯特也是格林顿夫人的密友,两人一样的善良且多愁善感,但非要霍普来评价的话,其实伯恩斯夫人还有些八卦。

格林顿家的后花园内种满了鲜花,懂得生活的格林顿夫人在此摆放了精美的咖啡桌,还让丈夫搭建了秋千和树屋。霍普现在的年纪已经不会再像只小猴子一样爬到树屋里待上一整天了,如今她更喜欢待在花丛中那顶白色帆布搭建成的帐篷里看看书享用茶点,当然,搭配伯恩斯夫人的八卦一起更加有趣。

“你听说爱丽丝的事情了吗?”今天下午茶刚开始五分钟,伯恩斯夫人便忍不住向格林顿夫人说起自己听到的八卦。

霍普一边听着伯恩斯夫人用神神秘秘的语气讲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一本杂志。平时她并不喜欢这类没营养的书籍,但连日来都扑在母亲的日记本上却无任何进展令她无比烦恼,无论是父亲的名字还是其他相关的一切都不是日记本的口令,霍普决定暂时让大脑放空下。

“噢!天啊!这是真的吗?原来所有人都误会她了?”格林顿夫人忽然用一种吃惊的口气轻呼道。

“千真万确!”伯恩斯夫人带着夸张的语气继续说道,“开始大家都以为她为了其他男人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夫,谁知道是癌症晚期怕他知道后难过才离开的。”她往茶里又加了一块糖,这种喝茶方式令霍普看了直皱眉。

“她那位未婚夫太可怜了。想想吧,无论是以为未婚妻移情别恋还是知道她即将不久于人世,都是令他心碎的事。”格林顿夫人用怜悯的口吻惋惜道,“真不知道哪一个更糟。”

“肯定是知道她即将死去更糟糕。”伯恩斯夫人又往茶里加了些牛奶,霍普有种想把那杯茶倒掉的冲动。“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要是知道她即将离开人世没准恨不得跟她一起死,以为她移情别恋没准还能振作起来。”

格林顿夫人感慨道,“谁能想到爱丽丝不辞而别实际是怕未婚夫伤心呢。。。”

“往好的方面想吧,虽然他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可实际他一直是唯一被爱的那个。”伯恩斯太太说道,这番话在霍普的脑中点亮了一道灵光。

“被抛弃的其实才是唯一被爱的。。。”霍普念叨着这句话,忽然放下杂志朝楼上跑去,连鞋都顾不上穿。

进房间后霍普打开母亲的日记本,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心中有预感自己的猜想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但同时因为自己的生父又希望这个猜想是错误的以至于迟迟没有下笔。

在犹豫了大概十分钟以后,霍普像豁出去一样在日记本上刷刷地写下一个名字:巴蒂·克劳奇二世。下一秒,页面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徐徐显现,目睹这一现象的霍普仿佛被石化一般呆着一动不动。

母亲用小巴蒂的名字作为日记本的口令,背后原因不言而喻,那么父亲呢?这样一来父亲对于母亲而言算是什么?自己的存在又算什么呢?日记的开始带来的首先是更多的不解,霍普一刻不停地开始读日记试图找到给自己解惑的答案,甚至连晚餐都是胡乱扒拉几口又回到了房间里孜孜不倦地阅读着。

日记前面的部分都是些生活中的琐事,但越往后霍普就发现小巴蒂在日记内容中出现地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1976年第一个霍格莫德日之后,日记的主角都是小巴蒂。

“。。。前几天我又一次拒绝了缇米,后来莉迪亚问我能不能帮她找机会跟缇米独处。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莉迪亚的请求让我很不高兴,但是我都拒绝了他,没权利不让他跟其他女孩接触,不是吗?那样显得我太自私了,可是我没想到他今天在三八扫帚会气成那样。。。”

“1976年11月16日。。。难道缇米喜欢上茱莉亚了?他俩似乎最近一直形影不离,作为朋友我应该替他开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霍普读着母亲写下的文字只觉得少女心事的确难以捉摸,或许当事人自己会更糊涂。母亲明显十分在乎小巴蒂而且对他有一种占有欲,却傻傻地自以为自己还只把他当朋友,想不到母亲在感情上竟然是有些迟钝的!

青涩的少女烦恼直到那一年的十二月遭遇难以抚平的巨大创伤——母亲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1976年12月14日。。。一周过去了,可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只是一场噩梦而已,等我醒来之后爸爸妈妈还会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我们还会一起在圣诞节前往北爱尔兰看往祖父母。。。”

“1976年12月22日。。。缇米前几天回来了,尽管多数时候他都在门外不出声,但我知道他一直在陪着我。他好几次试图跟我说话让我开门,但我没力气说话也不想出去,我害怕外面那些人怜悯的目光,那种在葬礼上见过的目光时刻在提醒我现在是人们口中的孤儿。。。”

“1976年12月24日。。。这真是顿奇怪的平安夜晚餐,难以想象这种日子克劳奇先生竟然还在工作不回家,而克劳奇夫人和缇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回家时我和缇米都吓了一跳,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竟然带着莱斯特兰奇夫人和马尔福先生出现在了我家。黑魔王说我的母亲是他表妹,我开始并不相信直到他拿出了那本冈特家族的族谱,上面有母亲和我的名字,我不敢相信在我以为失去一切的时候重新拥有了亲人。。。”

“1976年12月31日。。。黑魔王和外界传闻的很不一样,他十分亲切温和还能施展令人叹为观止的魔法。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来看我,而且缇米似乎跟他相处得特别好,这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又活过来了。今天缇米又一次对我告白,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世界里照进了一道光,而他是带来光明的神祇。为什么我以为没有发现他如此迷人?他的眼神、微笑,身上的气味以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诱惑,我的脑海里有个声音让我不要再拒绝他,它不断提醒我——我同样也爱他。。。”

脑海中的声音?霍普不由自主地回想到小巴蒂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对她示范夺魂咒的场景,母亲所说的这个声音究竟是一种比喻还是。。。被施了夺魂咒?但她确信母亲在那之前就已经对小巴蒂有好感,如果伏地魔要利用母亲捆绑小巴蒂,真的有用夺魂咒的必要吗?

此时房间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一点,霍普打了个哈欠打算继续奋战一会儿。就这么一页页继续往下读后,终于在1978年的日记里第一次出现了“帕特里克·奥德斯汀”——父亲的名字。

原来父亲一进入英国境内就被伏地魔盯上了,而负责监视父亲的食死徒就是母亲。那是母亲头一回执行任务,保险起见伏地魔还安排了卢修斯协助母亲,但霍普认为那可能也是一种监视。伏地魔对于这件事极其谨慎,他要求母亲不对任何人提及自己的任务,连与她亲密无间的小巴蒂都不可以。这样一来霍普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身为食死徒的斯内普不仅不认识自己母亲,也完全不知道伏地魔寻找蛇木魔杖之事。此时的父亲和母亲还属于敌对关系,那之后呢?母亲就是因为父亲才离开小巴蒂的?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霍普看着手中的日记本,虽然它的厚度与普通日记本无异,但是往后翻会一直出现新页和内容。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魔法,也说不准后面还有多少内容,于是决定明天再看,现在她的两个眼皮都在打架。

“喵——”原本熟睡的路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书桌旁的窗台,前爪撑在玻璃上后肢站立着,正目光炯炯地看着窗外楼下的街道。

“怎么了,路易?你在看什么?”霍普把路易抱了下来冲窗外看去,可街上除了亮着的路灯外什么也没有。“好了,别叫了。我也要睡了。”

第二天的霍普连吃早餐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吃完的,但在泡了一大杯特浓咖啡后,她又兴冲冲地跑上楼继续把自己埋在那本日记里。

霍普没预料到,之后母亲在日记中对父亲的提及寥寥无几,偶尔有也只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一笔带过。可在1978年圣诞临近那段时间,霍普在日记里看到了一个令她不寒而栗的真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故作镇定继续装傻从贝拉面前走开的。她假惺惺用怜悯的口吻安慰我让我不要在圣诞伤心,她还一副心痛的样子哀悼了我的父母,还替他们庆幸至少被阿瓦达击中不会承受大多痛苦。可是父母的死状和细节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缇米也没有,魔法部更是一直三缄其口,贝拉是怎么知道我父母是被阿瓦达击中当场毙命的?!不是她干的,那就是我父母被杀时她也在场,无论哪一种肯定都跟黑魔王有关!强烈的恨意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想起了两年前圣诞假期返校前黑魔王如何假意看望我,实则对我施了夺魂咒让我爱上缇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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