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过往（2/3）

“我认为这个想法不错，到时候就让西弗勒斯陪你去。”邓布利多为霍普倒了杯茶，并目破天荒地没有在杯子里加糖。

霍普听了邓布利多的话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让小天狼星陪我去，或者莱姆斯也行…再不济，随便找个您信任的人也可以…”

“你是为了躲西弗勒斯对吗？”邓布利多笑着问霍普，双手交叉随意地放在桌上，整个人仿佛在跟霍普讨论某种甜点的做法一般闲适。“毕竟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假期和他待在一起的。”

“我…是的。”霍普不敢对邓布利多撒谎。

“我能知道原因吗？”邓布利多看着霍普，耐心的口吻表示他正在等她的回答。霍普很清楚邓布利多想知道什么完全可以用摄神取念，等自己开口不过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或许还有——让自己能有机会找人倾述，毕竟他听起来已经知道一些事了。

“我觉得…我需要离斯内普教授远一些，不是自欺欺人地嘴上说远离但还是整天缠着他，而是…真的离他远一些。”霍普见邓布利多依旧看着她并没打算接话，显然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我在三年级开学前的暑假意识到自己爱上他了，后来他也知道了但是…您看，他只是把我当他的学生，最多也就是最欣赏的学生…我不必去坚持一件没有意义或结果的事。”

“如果你真的认为没有意义又怎么会喜欢他近三年？”邓布利多正了正身子，语气依旧柔缓地说道，“你没有把最主要…或者你最在意的原因说出来，霍普。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放弃一个喜欢了三年的人？”

“因为…”霍普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心头涌上一阵委屈，“他总是不主动也不拒绝，让我像走在一条不知方向也看不到尽头的隧道。最近他…他总让我觉得已经能靠近他了，可偏偏又在给我希望之后让我失望…我太讨厌这样的大起大落了。”

“还有呢？”

实话实说吧，霍普，再这么憋下去你会疯的！霍普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她用手轻轻拭去已经从眼角滑落的泪珠，“教授，请不要问我如何得知的，但我知道斯内普教授深爱哈利的母亲…他永远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他一直都在保护哈利，对吗？为了他心爱之人的儿子…”

霍普以为邓布利多在她提起莉莉时会很惊讶，但邓布利多表情却异常平静，“关于西弗勒斯和莉莉你只知道了一部分，你知道伏地魔当年为什么要追杀哈利吗？”

“追杀哈利？我以为他追杀的是哈利的父母，因为他们是凤凰社成员。”霍普忽然有种感觉——她那对《哈利·波特》少得可怜的记忆可能又一次误导了她。

“当年有一个预言，一个七月底出生、其父母曾三次从黑魔王手中死里逃生的孩子会成为其死敌。黑魔王将标记他为劲敌，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邓布利多注视着栖木上的福克斯，仿佛在讲述一个流传许久的故事。

“这个孩子就是哈利？不，等等，不对…”霍普捕捉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内容，“预言说‘黑魔王将标记他为劲敌’，也就是说如果黑魔王放任不管，他们反而会相安无事？那他为什么要追杀哈利？这跟斯内普教授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特里劳妮教授在猪头酒吧告知我这个预言时，刚好被一个食死徒听去并透露给了黑魔王，但他只听到了一半，因此黑魔王不知道这个预言的关键不在于那个孩子而是他的选择。霍普，我想…”邓布利多向前欠了欠身，观察着霍普脸上越显震惊的表情，“你已经猜到那个听到预言的食死徒是谁了？”

“是…斯内普教授…”霍普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她无力地瘫在椅子里。怎么会是这样…因为自己的原因间接导致了心爱之人的死，这些年他的内心该有多煎熬？

“想想吧，霍普，假如因为你的原因间接造成了西弗勒斯的死亡…或者不是他而是其他某个朋友，德拉科，哈利或者赫敏，你能在十几年后就做到心平气和地原谅自己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可能。哪怕不是心爱之人，不是朋友而只是某个认识的人，在害了别人之后的那种愧疚感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消逝，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所以关于莉莉…”邓布利多边说边观察着霍普的表情，尽量用温和且她能接受的措辞去谈论她的“情敌”，“孩子，愧疚比爱难放下得多。相信我，我懂那是什么感觉。”

“教授，您想说什么？”霍普不知道是否自己会错意了，她竟然感觉邓布利多在劝说她别放弃斯内普。

邓布利多笑了笑，说道，“我想说的是，西弗勒斯以前爱莉莉不代表他从此以后就没法爱上其他人，更不代表他对下一个心上人的爱就会少一些。”他说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霍普，可她由于盯着茶杯过于出神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从他主动求我把你假期安排到他家里这件事上看，你对于他而言和其他人还是不同的。”

“什么？！”霍普一下子站了起来，速度之快动作之大以致于差点碰翻了茶杯。“是他…他主动的？可是他从没说过…他表现得就像一切都是您做主他只是接受安排而已…”

“学生时代起他就喜欢什么事都放心里，这性格挺让你抓狂的吧？”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当然，他打着我的旗号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在你回家时去车站送你。”

霍普惊讶地抬头看向邓布利多。

“还有圣诞节前夜跑去找你。”

霍普眼睛越睁越圆，“教授，我猜…您也没让他教我飞行咒吧？”

“那么我猜，西弗勒斯刚好挑情人节那天教你，对吗？”邓布利多一脸从容地又往他自己的茶杯里加了几勺糖，“很聪明，令人印象深刻。”

他这是在夸斯内普？霍普不明白邓布利多跟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教授，你告诉我这些是…”

“是为了让你了解事实全部，避免一时冲动作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当然，如果西弗勒斯有些行为让你困感，那么你应该找个合适机会亲自问他。谁知道呢…或许他也有些事想找机会告诉你呢？”邓布利多呷了口茶，“关于你之前的请求，我依旧认为西弗勒斯陪你去最合适。”

“我明白了…谢谢您，教授，我该走了。”霍普起身放好了椅子准备离开，却在走到门口时想起了一件事。“噢教授，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关于厄里斯魔镜…”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而是安静地看着霍普，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有一回我和斯内普教授刚好一同站在厄里斯魔镜前，按理说每个人心里所求都是不同的，但我们却都发现那面镜子不知为何与普通镜子没什么两样。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会想明白的，孩子。记住，不要想得过于复杂，厄里斯魔镜从不出错。”

邓布利多没再看霍普，霍普也不好意思再多作打扰便离开了校长室。其实一番谈话下来，霍普对于她和斯内普之间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可就如邓布利多所说，无论如何不该冲动做决定，至少…也该找斯内普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不过幸运的是，霍普的消极情绪经过邓布利多的安抚消解了不少，她终于可以静下心好好学新咒语，练习无杖魔法并且准备考试。可任谁都没想到，霍格沃茨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