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身（2/3）

每当邓布利多用郑重其事地口吻提出一个极其绝对的请求时，霍普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可偏偏又不得不答应。“我。。。好的，可是教授，连哈利也不能说吗？毕竟他才是黑魔王的死敌。。。”

“事实上，我对哈利也提了同样的要求：我与他之间的谈话与经历只能告知格兰杰和韦斯莱。”邓布利多坦然迎上霍普疑惑的目光，“我必须确保你们两个不会互相影响，有时候一加一并不等于二。你和哈利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比起通力合作我更需要你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具体做什么，过段时间我会详细告诉你。”

之后的路程里邓布利多一直闭目养神不再多言，直到到达后他才睁开疲惫的双眼。夜骐这一次直接停在了那片树林外，霍普带着邓布利多走到那道仅她才能穿越的屏障前。

“斯莱特林的杰作。。。当然还有你父母的智慧。。。很精妙，几乎是魔法构成的艺术品。。。”邓布利多自言自语地伸出手在空中似乎试探着什么，随后收回手，“进去吧，霍普，我很期待你会带回来一种如何神奇的生物。”

霍普点了点头往前走去，已经熟悉一切的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抵达了斯莱特林的地宫，然而却没见到那个骚气自恋的身影。

“斯莱特林先生？斯莱特林先生？你在吗？”偌大的地宫里只有霍普的声音在回荡，这令她从心底升起一种恐惧：万一斯莱特林的灵魂不在了，自己最大的希望却成了自己计划的黑洞，那一切都完了。

“找我呐？”

“啊——”霍普被忽然环到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她毫无形象地大叫着往边上跳开。

“行了行了，闭嘴，吵死了！”斯莱特林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看着霍普，“跟你开个玩笑吓成这样，到底是不是我的后代，就这点儿胆子！来找我什么事？”

霍普走到东倒西歪靠在台阶上的斯莱特林身旁，坐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托着腮看着他，“我亲爱的祖先，我第一次来时攻击我的东西去哪儿了？”

“别这副样子看着我，怪肉麻恶心的，你比较适合恶狠狠地教训人。那玩意儿在那河里待着呢，你问这个干嘛？”斯莱特林迷着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慵懒地瞥了眼一脸谄媚的霍普。

邓布利多还在外面等自己，霍普也不耽误，开门见山道，“我需要那东西，能借给我吗？”

斯莱特林缓缓起身理了理身上与上次款式不同但同样华贵浮夸的袍子，走到环绕地宫的河边优雅地伸出手，水面下有一团黑色物质缓缓上浮升至空中，最后收缩至拳头大小才落到他手中。“我知道你为何需要它，它是你的了。”斯莱特林走到霍普面前，将那团东西放到霍普袍子的口袋里，“这么放就行，至于如何用它复制一个人，我上次对你说过，记得吗？”

霍普点点头，斯莱特林看着她欣慰地笑了，就像上次一样带着她穿过进来时的甬道，“赶紧回去吧，孩子。好好使用它，当初培育它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很高兴你能用它做些有用的事。”他的眼中闪烁着伤感，语气中的感慨听着令霍普莫名也有些难过。

“放心吧，先生。。。谢谢你，我想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此独一无二。。。”霍普甚至有些罪恶感——自己拿走了一个巫师的心血。

“独一无二？”斯莱特林转换语气的速度与他变脸的速度不相上下，此刻的他听上去又来了精神，“哦不不，它可一点不独特，我有一打呢！”他双臂一伸，一堆像默默然的黑色雾状物蹿出水面飘在空中，没有二十个也得有十来个，“嗐！没老婆的日子太孤单，就多培育了几个，是不是特别厉害？”

如何接受自己的老祖宗可能是个神经病的事实，这是个难题，反正霍普一时难以接受。她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不知不觉学着斯内普咬牙切齿说话的样子，“可厉害死了！谢谢，你可真是我祖宗！”

“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斯莱特林朝前摆了摆手，像赶小鸭子一样催促霍普，“走吧孩子，回去干点大事。记住了——”石门缓缓下落，他轻浮的脸上瞬间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但很快被挡住，只有高亢有力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不要害怕去触及未知的高度，霍普，斯莱特林永远会在通往伟大的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霍普火急火燎出来时，邓布利多却饶有兴致地蹲在地上给一只兔子喂浆果，那样子活像个带孙女出来郊游的爷爷。“额。。。教授，我拿到了。”还有心情喂兔子，这位老校长可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地起身，还捶了捶自己的腰，“一百多年的老腰，有些不中用了。好了，咱们看看你带来的那个小东西有什么神奇之处。”

霍普拉开袍子的口袋，那团黑色的物质就自动缓缓升到了空中，仿佛在等待下一步指令。“教授，想要它变成你的样子就得让它接触到你的血。”

邓布利多拿出魔杖轻轻一划，指尖出现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随着杖尖的方向一颗颗飘向空中，与那团涌动的黑雾融为一体。吸收了血的黑雾渐渐拉长显出人形轮廓，随后慢慢露出五官和衣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邓布利多出现了！

“我敢说，每条皱纹的位置都一样。”邓布利多满意地笑道，“我想它也承载着我的记忆，对吗？”

霍普都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邓布利多”开口了，声音是同样的苍老但有力，“没错，阿不思，我知晓你内心深处的每一个秘密，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你甚至可以与我打上一架，但我认为我们三天三夜都无法分出胜负，啊。。。当然了——”“邓布利多”抬起自己的手，上面焦黑的痕迹与真实的邓布利多手上的一模一样，“汤姆的伎俩可能让我们坚持不了那么久。”

“这点我同意。”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对另一个“邓布利多”，“走吧，我们该启程回去了。”

邓布利多们打开马车门坐了进去，其中一个落座后还探出头唤了声正在错乱中的霍普，“别愣着了，霍普，西弗勒斯还在学校里等你呢！”

“好的，教授。。。”等等，刚刚喊自己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邓布利多？霍普凌乱地钻进车厢里，面对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邓布利多，只觉得周围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和尴尬，“那个。。。冒昧问一句，你们中哪个是真的邓布利多教授？我刚没注意。。。”

“我是。”左边的邓布利多诚恳地答道。

“别听他的，霍普，我是真的。”右边那位的回答更为真切。

左边的邓布利多冷淡地瞥了眼身边的复制品，“别逗她了，你算是我的二重身。”

右边的那位也不甘示弱，“这话本应该我对你说。”

“。。。”霍普仿佛看见了前世遥远的儿时记忆里，电视上两只真假难辨的毛猴，而此刻的自己就像那尊佛，偏偏自己又没有那般神通，“好吧。。。摄神取念——”

左边的“邓布利多”立刻打断霍普，“别看，好吧，我是假的。不过你瞧，既然我要作为邓布利多存在，就得按照他的逻辑和习惯行事，他不会让你进入他的脑子浏览那横跨一个世纪的记忆。”

“的确。”右边真正的邓布利多表示赞同，“还有好长一段路，我建议我们都安静休息一下，我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霍普求之不得，她赶紧闭上面对着两个邓布利多的双眼，企图借此驱散心中怪异的感觉，一直到感觉马车在缓缓下降，她才重新睁开眼。“我们到了？”

“没错，不过你跟我的二重身先回去，我得去一趟法国。”霍普和“邓布利多”下车后，邓布利多坐在车厢内探出身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