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4)

奇怪的是,霍普只跟两条蛇交流了几句,就立刻匆匆地跑回花房。小天狼星跟上去却看到她拿着一个装有碧绿色液体的玻璃瓶在使劲嗅,不禁奇怪道,“你在闻什么?”

“明明什么也没有啊。。。不过。。。这也说得通。”霍普自言自语地想着什么,意识到小天狼星还在她身旁等她回答时才说道,“我下午太投入都没注意到它们。。。它们说是闻到这瓶子里的液体才来的,蛇类很喜欢这种气味。”

小天狼星好奇地凑上前闻了闻,但也没闻到任何气味,不过他似乎对眼前的现象表示理解,“我闻不到很正常,蛇和人毕竟不一样,但你怎么也闻不到,你不是蛇佬腔吗?而且我很好奇,蛇也有嗅觉?”

“我是蛇佬腔但我也依旧是人啊,我的身体机能跟你们是一样的。”霍普有些好笑地白了小天狼星一眼,“蛇靠信子搜集空气中的气味颗粒,所以也可以说它们有嗅觉。但我想不通一点,虽然我中途的确打开了瓶盖,但是。。。”霍普指向花房外湖另一边的一处山丘,“它们说是在那里感觉到了气味一路找过来的,我想。。。或许这种我们闻不到的气味对蛇类来说十分强烈,甚至在空气中能扩散至很远。。。”

“好吧,我的关注点是:反正我们闻不到,这气味除了引来蛇也没什么其他问题,对吧?”看到霍普点了点头,小天狼星放松了下来,决定暂时不管这个小问题,“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屋吃晚饭,我认为这比较重要。”随后不由分说地把霍普拉进了屋内。

第二天,霍普注意到花房外又出现了几条蛇,并且之后的几天内出现的蛇越来越多,她猜测这就像年份越久的酒香味更浓郁一样,液体的药效随着时间推移增强的同时,气味也变得愈发浓烈,偏偏这瓶备用药液是狼毒解药的关键。蛇对于霍普而言不是问题,但是对于一场即将举行的婚礼和参加婚礼的宾客而言却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此卢平和唐克斯婚礼的前一天,霍普不得不里三层外单层用魔法胶带把玻璃瓶整个缠住,并且在外面罩了几层玻璃罩子才罢休。

婚礼当天,身为伴娘的霍普身穿一袭低调的烟灰色纱裙,而小天狼星作为伴郎很配合地穿了深灰色的套装,然而有一点霍普万万没想到——小天狼星的上衣别了一条领链,图案与他圣诞节送给自己的胸针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两颗星星的颜色与霍普的恰好相反。

婚礼的宾客中除了双方的父母亲戚,绝大部分是凤凰社成员,但其中却夹杂着一张生面孔——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女人,年纪与小天狼星相仿,举手投足极其优雅。这位美人看上去跟周围人都不熟,霍普甚至好奇她怎么会被邀请,但等到婚礼仪式完成伴郎和伴娘终于能离开新人一会儿时,霍普看到那位陌生的美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可真漂亮!”金发美人极其直接热情的赞美让霍普一时语塞,甚至转头看了看周围想确认对方的确是在对自己说话。“这就是那位格林顿小姐?”这句话是对霍普身旁的小天狼星说的。

小天狼星脸色有些尴尬地为双方做介绍,“是的,这是霍普;霍普,这是多罗茜·勒梅。”

“勒梅?!”霍普吃惊道,“你是尼克·勒梅先生的后人?”

多罗茜开朗地笑着答道,“是呀,我都记不清他是我几代曾祖父了,哈哈!”

霍普被对方的热情感染,瞬间没了先前的拘谨,“那你是从法国特地过来参加婚礼的?路上很辛苦吧?”

“参加婚礼是顺便,其实我跟新人也不熟,虽然他们看上去很招人喜欢。”多罗茜看了眼不远处正跟宾客交谈甚欢的卢平和唐克斯,“我来是给布莱克先生送这个的。”她指了指小天狼星的领链,“之前有些事情耽误了,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时间了,当初你那枚胸针也花了不少时间制作呢!”

原来自己的胸针是尼克·勒梅的后人制作的!看来小天狼星去法国拜访过的人就是她,可这样一来那枚胸针和这条领链似乎显得不同寻常,霍普可不相信魔法石发明者的后人会干起麻瓜珠宝制造商的行当。“你和小天狼星是怎么认识的?”霍普印象里,小天狼星似乎从没提起过多罗茜,也从没说起自己跟尼克·勒梅的后人有联系。

不过这一次,旁边的小天狼星抢先说话了,“我去法国完成任务后,特地拜访尼克·勒梅的后人就是想请她帮个忙。”

“我本来不想帮的,这个忙太复杂了,我又不缺金子而且我跟他也没什么交情。”多罗茜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他最终说服了我。哦。。。我注意到你没戴那枚胸针。”

“哦。。。是的,它跟今天的衣服不太匹配。”

多罗茜甩了甩一头柔顺的金发,笑着说道,“没关系,只要你还是它的拥有者不送给别人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霍普感觉多罗茜知道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小天狼星对此完全知情,而且多罗茜刚说她这是帮小天狼星忙,所以真正有事瞒着自己的人是。。。霍普疑惑地用目光询问小天狼星,他却眼神闪烁着岔开了话题,“好了,多罗茜,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其他人。霍普,你或许想跟哈利他们聊一下?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霍普笑着点了点头,小天狼星明显不想让多罗茜多说,自己也不好追问,等到他自己想说时或许就会说了。霍普没再纠结太多,只是礼貌友好地跟熟人们时不时闲聊几句,人们都被婚礼浪漫甜蜜的氛围所感染,似乎这一晚所有人都暂时忘却之后那场不得不参与的战争。

霍普看着那一张张洋溢笑容的脸庞,其中绝大部分都在前不久“邓布利多”的葬礼上布满悲痛和泪水。在这种形势下举办婚礼是不是有些奇怪?霍普看着不远处刚刚过来邀请自己参加他们婚礼的比尔和芙蓉,或许越是这种时候越不应该忘记快乐勇敢地生活?

勇敢。。。快乐。。。她见过最勇敢的人现在正为了一个崇高的使命无怨无悔地栖身黑暗与危险中,他快乐吗?没有吧。。。他曾经说过只有跟她在一起,想到她时才会觉得快乐,而她现在不在他身边。

他现在又在那里呢。。。

在遥远的威尔特郡,一座豪华气派的庄园矗立在广阔的绿地上,白孔雀仪态万方地走在精美绝伦的喷泉池旁。此时正是黑夜,窗户透着亮光,一楼装潢豪华如宫殿的客厅内气氛却是死气沉沉,昂贵考究的大理石长桌周围坐满了沉默不语的人,而长桌上方的一幕却极其可怕诡异:似乎是一具尸体被头朝下悬在桌子上方,慢慢旋转着,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周围人似乎并不在意,也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真的认为这样的事稀松平常。

“西弗勒斯。。。求求你。。。求求你。。。”似乎这句颤抖无力又充满恐惧的话被说出口时,大家才清楚这并非尸体而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活人。一道咒语击中了这可怜的人,她无法再说话,只能拼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恐惧的泪水顺着垂下的脸滴落到桌面。

斯内普坐在紧挨着伏地魔右边的座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同事,仿佛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距离斯内普几个座位的地方,坐着面色苍白的德拉科,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伏地魔或者长桌上方的人,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着,尽管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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