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1/2)

信王直到傍晚才返回的京城,一进王府就见王总管小跑迎了过来,一脸紧张的道,

“王爷,出事了!”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

信王一路骑马很是疲累,刚到家就是不好的消息,就有些不耐烦。

“圣上传来口谕,让王爷回来后马上进宫见驾。”

信王眉头一皱,心里立刻回顾了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解道,

“可知是何事?”

“王爷上次让禁卫军扣下的粘土有人朝皇上要了!”

信王倏然张大了嘴巴,一拍额头,懊恼不已,他早就把那两船粘土给忘到脑后去了。

当时那扣下的两船粘土第二天就找人看过了,说是‘观音土’,没啥大用,加上赵逸宸的来信分析了早占稻种怕是不会运进京城,他就吩咐李统领了一句,

“有人来要那土就放了吧。”

可谁知这粘土竟然没人要了,眼看半个多月过去了,李统领听禁卫军来人抱怨那土占地方时也有些麻了,赎人不是很快的吗?那货就不要了?他当时又找了王爷一次,那粘土该怎么处理?

信王当时就说,

“左右是些不值钱的粘土,可能是想着托人找关系的银子还不如重新买吧,再等一两个月,还是没人要就让漕帮的人拉回去。”

这事在他这里就是已经过了的意思,谁想今日竟然有人朝父皇要土!

“那粘土是谁家的?”

信王问道,不管是谁家的,就冲让自己被父皇召进宫一事自己也不会饶了他。

王总管围着洗漱更衣的王爷把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

“谁家的粘土老奴没打听到,只知道是工部上的折子,那粘土是岳台县修桥筑堤所用,现在需求量增大了,工部的大人来催货,才知道那些粘土一个月前就被扣下了!”

信王有数了,何人算计自己,过后再找算不迟,现在是怎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父皇,此事儿臣确实有错,”

信王见了父皇后,非常乖巧的先认错,继而辩解道,

“当时巡查的李统领说是查到了两大船粘土很是奇怪,他不敢擅自做主来问过儿臣该怎么办,如此大的数量儿臣自然很是警觉,就依惯例暂时先扣下,让运此粘土的商贾拿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儿臣自然不会为难,可谁知竟是无人来讨要,儿臣早吩咐过李统领,等一两个月还是没人来要,让他去漕帮找人来领走,委实不知道是用在岳台县修桥筑堤这么重要的事上,若是那商家当时出来说明白,儿臣岂敢拦着不放?岳台县的重建是如此重要,谁敢疏忽阻拦?”

顺和帝深深看了长子一眼,果然能言善辩了很多,只可惜他把此事给忘到了脑后,也忘了嘱咐李统领他们,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全部知晓,先不说那子虚乌有的稻种目的为何,后来的处理更让他愤怒,

“还敢狡辩,查有疑点的过往船只没有错,可是已经知道没有问题了就应该早日通知商家来拉货,拖一两个月是何道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借此事朝商家要赎金,那两船的粘土你们准备要多少赎金?一千两够吗?”

“父皇息怒,儿臣冤枉,那什么赎金儿臣完全不知晓…”

信王一番剖白总算以被罚三个月的俸禄为惩戒脱了身。

当天那两船粘土就被禁卫军送到了尚家瓷器坊在京城外的庄子上,信王得了消息后气的摔了手里的茶盏,好一个徐欣芮,但凡你对本王张张口,这粘土就能马上给你送回去,你竟然去求镇远侯,让他抓住此把柄害的本王被父皇训斥…

信王恼怒的在在秀夫人院子里喝着闷酒,他被人捧着逢迎惯了,初时他是目的功利,可几番了解下来五小姐的相貌入自己的眼,脾性和能力也让他觉的很不一样,偏对方对自己好像无动于衷,竟更让他念念不忘…

秀夫人显然对尚家瓷器坊比信王了解的多,岳台县重建需要的粘土量越来越多,多少人艳羡尚家抓到了这个赚大钱的机会,现在听王爷对此不满,她就斟着小酒,善解人意的进言,

“王爷明鉴,据妾身所知那粘土需要量巨大,本钱却少的很,妾身大哥说不过是些石灰石加粘土烧制而成,他们故意弄噱头从江南运土进京,不过是想提高价钱而已,而镇远侯肯定是借此中饱私囊,不若趁此机会换一家商家算了。”

那粘土信王已经差人问过工部官员了,乃是尚家瓷器坊的独门秘方,专门用来粘贴他们烧制的瓷砖所用,非常的结实牢固,而且因为量少的缘故,一直是修桥和重要的坝口才舍的用,却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不过眼下,如此体贴的秀夫人,该赏还是要赏的,信王摸摸她的小手,信口应允道,

“反正尚家供不上货,让你哥选一些上好的粘土给工部的大人看看,若是合用就送一些应应急。”

秀夫人忙兴奋的应了下来,若是此事真能成,陶氏的机会就来了,前段时间一应采买都是镇远侯把持着,想走路子都走不通,现在机会来了,‘那镇远侯最好一辈子都别醒’,秀夫人心里不无恶毒的想。

偏偏她这个念头刚起来,外面有小太监匆匆赶过来报信,

“王爷…镇远侯醒了…”

信王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那喘着粗气的小太监,有些扫兴的挥挥手道,

“知道…”

那小太监喘了口气继续报道,

“王爷,镇远侯变成傻子了…”

“什么?!”

信王猛的起身,带翻了一桌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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