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抱歉,找医药箱花了点时间。”

牧师带着和谐笑容,走了过来。

傅斯悦斯文面具有一瞬间破裂,他语气凶凶:“等你拿东西过来,人都挨不住了!”

“只是撞到额头而已,没有那么严重的。”

牧师语气仍旧温和,他麻利的拿出碘酒和棉球,拨开苏雪醅捂着的额头看了一眼。

红了。

“疼吗?”

十字架昏色的光影打在他额头,圣洁又滑稽。

“……疼的。”

苏雪醅垂着头,细碎刘海被拨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牧师视线从上往下,更能看清他眼眸的弧度。

睫毛一根根颤抖着,在眼下投下影子。

光源被打碎,静默落在他的瞳孔里。

“还能说话,不会有大问题的。”

牧师沾着碘酒,替他擦拭伤口,出于某种卑劣心思,他并没有放轻动作。

他刻意让他疼。

他知道苏雪醅娇气,受了疼就哭,哭嚎起来狼狈又难看——他看过很多娇气小孩哭,通通让他觉得丑陋。

他不觉得的苏雪醅会是那个意外。

“可疼总还是疼的……你轻一点。”

苏雪醅静默的,低垂着头。

眼泪从眼眶里落出来,掉下来。

……娇气。

牧师像是被烫到了手,他抬起头,看到在彩绘玻璃下哭泣圣母像。

他面容温和,心里却孑然不同。

恶念如藤蔓生长,肆意蔓延。

他收回碘酒和棉球,轻轻吐出一口白雾。

“……好,我尽量放轻一点,娇气包。”

苏雪醅抬起头,与他凌厉嘲讽的视线擦过。

转瞬,嘲讽沉浸在凤眼的漆黑里,只余下淡淡的温和。

苏雪醅动了动唇:“……谢谢。”

苏雪醅恢复了一点。

系统:

苏雪醅:

系统:

苏雪醅点头:

系统:

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牧师拿出儿童兔子创口贴,贴在了苏雪醅额头上。

刘海被风吹起来的时候,隐隐露出一截粉红兔耳朵,整个小脸蛋都俏得不可思议。

苏雪醅:

系统知道他臭美劲儿犯了,帮他拍了照。

苏雪醅看了会儿照片上的自己,自恋道:

系统:

·

外面突然刮起大雪,牧师把门关上,他搓了搓手:“突然下大雪了,你们等雪停了再走吧。”

傅斯悦赞同,空荡荡的教堂寂寥,有些冷。

他把刚才买的绒毯展开,盖在苏雪醅腿上。

牧师凤眼敛了敛,颇为直白的问。

“看你们关系挺好,你们是情侣吗?”

苏雪醅脸颊顿时爆红,他摇摇头:“不是的,我们是同一个病房的室友,才认识不久。”

傅斯悦看了眼苏雪醅,点了点头:“嗯,我们一见如故。”

“你们都是来整容的吗?”牧师轻轻摩挲着十字架。

傅斯悦:“是的。”

屋外下雪的声音很大,呼啦啦的风不时砸在窗户上,仿佛随时破门而入。

傅斯悦把绒毯掖了掖:“也不知道风雪什么时候停,冷吗?”

苏雪醅点点头。

傅斯悦:“把围巾围上。”

苏雪醅提着袋子,红围巾摩擦着手心,他拿出另外一条,塞到傅斯悦怀里。

“你对我真好,这条围巾送给你~”

他唇瓣一弯,就笑了。

笑起来,天地间大雪就停了。

傅斯悦能说会道的嘴皮,黏合在一起,张开、闭合,才知道,原来语言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想说很多,可话到嘴边,也就只有“谢谢”两个字。

他把围巾绕在脖子上,鼓鼓囊囊的一包,像个大番茄。

新开的围巾有股绒毛的味道,兴许是在苏雪醅怀里呆了会儿,意外染着些苏雪醅身上的香气。

傅斯悦哑了声,学着苏雪醅的样子,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呼。”

“咯咯咯。”苏雪醅雀啼似的笑起来,眼睛都笑弯了,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总之十分可爱……

——[老婆笑起来我心都化了:呜呜呜,老婆!!!!]

——[醅醅子唯一老公:这么可爱的老婆去哪里领呢?]

——[醅醅子亲老公:国家打算什么时候发我一个醅醅呢?]

……可爱个屁。

牧师表面带着温和笑意,细看之下笑意僵硬得像凝固的蜡油。

外面乌云压境,牧师把教堂里的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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