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仙门侵袭（2/3）

果然……果然是这样，魔族修炼就没有不害人的。孟知鱼身在其中又怎么能逃得了？

汐陵见她仿佛吓呆了的模样，于是又笑道：“不过圣女不要担心了，像我们这些长老们不需要这些微弱的魔气提升修为，反正要不要都一样。”

“魅鬼，你怎么能这样说？月祭二十年一届，多少魔众盼着这机缘你不懂吗？”大长老听到她的话仿佛气得不轻。

就当他们几人对话之时，花晴雁上前接过了琉璃盏然后奉到孟知鱼前面：“你是月魔宗的圣女，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这些就不用为师来教你了吧？”

孟知鱼愣了一下，她此刻仿佛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她身在魔宗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杀人……

就当她发愣的时候，花晴雁已经将那闪着血光的的琉璃递到了孟知鱼的手里了。

“将里面的鲜血淋在你刚才滴血的地方。”花晴雁冷冽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

孟知鱼听到声音后回过神来，她此刻站在高高的祭台上，下面跪拜她的全都是月魔宗的魔众们。她于那些凡人而言是十恶不赦的女魔头，而对于那些魔众们来说，她就是他们的神。

孟知鱼此刻想起来，她自己也是魔……

世界上没有做善事就能好好活着的魔，她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的。

她不断的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举着那盛满鲜血的琉璃盏走到了祭台中央。

孟知鱼此刻犹豫了一下，她的良心与善良还在与自己的理性作斗争。她这么一洒下去，那四十九个人就会变成阵中的亡魂。

以前，有人问过她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天，你不得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保护自己，乃至是杀人，你会这么做吗？

那是她小学时老师问的一个问题，那时候她的回答自然是“是”。可是善良听话的优秀孩子当然不会这么说，他们会十分肯定地说自己宁愿自己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去杀人。

可是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们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藏在心里。或许真的有那种大为无私的人吧，可是那时候的孟知鱼只爱自己。或许是因为她从小没有尝到过任何关爱，孟知鱼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她现在与年幼时不同了，她纵使自己本身是自私的也不愿意去杀人。

“圣女为何还不动手？”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下面的魔众纷纷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的手颤抖着，一步一步往后退着。

她听到下面有魔窃窃私语道：“圣女这是怎么了？”

“对啊？圣女为什么还不动手？”

“圣女不会对那些卑鄙自私的凡人产生同情心了吧？”

“不会吧？”

“听说这届圣女年轻得很，跟当年的覆天宗主完全不像。”

“好像是哦，听说她的母亲就是一个低贱的凡人。宗主为什么会看上凡人？”

“不会因为她的母亲是凡人她也怜悯那些凡人吧？”

“对啊！既然如此的话，那她有什么资格成为圣女？”

孟知鱼听出来他们这话的意思了，好啊，现在连魔族说话都学会带妈人身攻击了。

虽然说孟知鱼从未见过她那位凡人母亲，但她也绝对不会让底下那些人带上自己的妈说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