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责任(1/2)

一帮人将苏苓的小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苏父没有让出路来,倒不是他想拦,只念着苏苓回来发现玉媚不见了,闹得天翻地覆,也得拦一拦。何况他还是一家之主,怎能在自家地盘露了怯:“樊将军说的可是玉媚姑娘,她在苏家暂住,来去自由。”

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不想走你有什么蛮横的道理?

樊城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自由?她是个自由人?”

唐娇在一旁补刀:“她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我们想把她卖到哪里,扔到哪里,皆由不得她。自由之两字,她可也配?”

樊城看了唐娇一眼,唐娇立刻撒娇的吐吐舌头:“谁让她一点都不老实本分,哥哥你不在的时候,跟蒋武烈勾勾搭搭的,实在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不赞同自己妹妹恶言恶语,更容忍不了玉媚的行径,冷笑一声:“是吗?”

“是啊,当然是了。”唐娇说是还能不是吗?这种护短狂的妹妹即使杀了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要她撒个娇扑个怀,樊城就可为她上天捞月下地整人。玉媚忽然笑了,配上她那张本就妩媚的脸:“我本就是秦楼之人,勾引个把男人算什么?”

明明秦楼之侮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但樊城最恨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一把扯了玉媚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来,露出光洁的下巴:“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玉媚吃痛,嘴上绝不讨饶:“樊将军给我的记性够多了,玉媚都不知该长哪一个。”

樊城笑的危险,心中更多的是无处发泄的火,扯着她的头发往外走:“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过的真是太舒坦了。”

玉媚猛不丁被拖,一下子撞掉了鞋。一路跨过几个门槛,像对个犯人似的,磕磕碰碰好几下,都不知道哪里疼。

她不叫不闹,似是习以为常。这只是小菜一碟。

看的苏父实在不忍:毕竟玉媚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安分的很,也不曾添过什么麻烦。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难看?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条鞭子从天而降,抽打在樊城抓着玉媚的那条胳膊上,迫他松了手。

“小苓儿!”玉媚跌落于地,面上却不见痛苦。冲着来人回眸一笑,下意识的,好看极了。

樊城从未见过玉媚笑颜如花的样子,即使她是郭玉儿时,也只是高傲的随意勾勾嘴角。一下子晃了神,猛不丁被苏苓第二鞭抽个正着。

闷哼一声,够劲。

虽然不想承认这是个女人,但这个苏苓确实是可以与他一战的对手。

苏苓忙将玉媚扶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来晚了,疼不疼啊?”

玉媚摇摇头,乖巧无比:“不疼。”

樊城哪里见过她这等样子,心中惊骇比之前更甚。仿佛站在玉媚对面的不是个女人,是她的情人相公一般,那眼神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纵然只是两个女人嘘寒问暖,也觉得碍眼极了。

苏苓甩了甩鞭子,看向唐娇:“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人,我当是谁。怎么哪都少不了你这个搅屎棍哦?我不是说过,禁止你踏入苏宅半步吗?”

唐娇下意识的害怕,躲在樊城身后:“你这母夜叉……你敢奈我何?这女人不过是我哥的一个奴隶,连妾都算不上的低贱之人!”

苏苓:“什么?你哥的奴隶?”

樊城冷漠得掏出一张卖身契,上面赫然按着一个血红的手印:“她说的没错。”

苏苓抢过来看,读了半响,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卖身契这玩意,这么没有人权的?

樊城:“看不懂字?”

苏苓:“你就是用这个东西将玉媚押在了秦楼?”怪不得玉媚平时在秦楼也不怎么接客,龟公总说她是樊城的人;怪不得她在龟公那里没找到任何文契。合着在樊城这里呢?

樊城沉默,算是默认。当然纵然没有这纸文书,要整治一个罪臣之女也是易如反掌。但他就喜欢这种契约精神的感觉,仿佛他和玉媚之间有些特殊的关系……

可真是个大渣男,苏苓问:“她为何会卖身给你?”不是当年被皇帝大赦了吗。

唐娇挽着樊城的手为自己壮胆:“我哥给她白吃白喝白住,哪有这么好的事?不然你以为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能养活自己?郭家倒了,要不是我哥哥,她早就流落街头成为乞丐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不如一个□□呢。”

苏苓看向玉媚,玉媚轻轻摇头。

看来还是这对恶人兄妹强买强卖的,纵然是身无分文,找个绣娘或者洗衣的活计,只是苦点,也不至于养活不起自己,更不至于沦落秦楼。

苏苓抚掌恍然大悟:“用钱买的?那就好办了……”话还未说完,就将自己手里的纸撕成了碎片。

不止是樊城始料不及,恐怕在场的没有任何人能反应过来。

这位周谟第一女武官做事情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

“你敢!”

樊城拳头带风,苏苓长鞭破空,两人大打出手。

砸了几个大件摆设,将好好的山水大屏风捅的全是洞,才在众人乱七八糟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勉强分开。

苏苓:“我怎么不敢,不过花了些臭钱,你得意什么?木兰啊!给樊将军拿两块金条,谢谢他这些年照顾玉媚了,一个女人吃穿用度能用多少,何况玉媚还有一手好琴艺,一定为他赚了不少,就不用客气找钱给我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