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4/4）

“算了，今天表现不错。剩下的事明天再说，我先送你上楼。”

说话间，车已缓缓减速。

未星练习生公寓已经到了。

赵晨带着苏煦煦下车，一边和她说话，“可蓝和浅儿都有活动，只有余郁在。”

她视线在金瞳兽身上停了下又继续往下说，“我上去替你说一声，不过尽量让金金待在你的房间，别出来。”

“嗯。”苏煦煦老实点头，“谢谢。”

赵晨随意的挥了下手，示意她跟上自己。

苏煦煦朝路边瞥了一眼后，收回视线。

等电梯的时候才又开口，和赵晨闲聊，“这儿还挺热闹的。”

热闹？

赵晨扭头看向玻璃门外，空无一人的街道，皱眉疑惑了一下。

哪里热闹了。

刚要开口，电梯便到了。话到嘴边的赵晨转了个弯，“走吧。”

苏煦煦应了一声，跟在赵晨身后上电梯前，又随意的朝街道瞥了一眼。

街道上鬼影重重，大部分耷拉着头，披散着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少许像掉帧的老旧播放机，忽现忽灭，缓慢前行。

好像它们所处的空间，是粘稠的。

像半凝固的胶水液体，就算是最简单的动作，都是困难缓慢的。

直到苏煦煦的视线，落到它们的身上。缓慢前行的鬼影突然停下，低头站在原地的鬼影脖子发出骨头的“咔咔”声。

几乎是一瞬间，鬼气凝固成纯粹的黑。鬼影齐齐抬头，用只有眼白的眼睛瞪着苏煦煦。

“进来呀？”赵晨见苏煦煦没动，还扭头看着大楼外，出声催促。

“哦。”苏煦煦收回视线，跨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后，大厅内的温度迅速下降。甚至有些阴冷。

此时要是有人能看见，他不会发现大楼落地窗外，占满了鬼。

它们贴着玻璃，小如针孔的瞳孔，正在眼白里乱转。好像在寻找什么。

有人看我们。

刚才有人看我们。

……是谁？是谁在看我们？

……找出来，……要找出来。

阴风里，是无数鬼语叠在一起，发出的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