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痴缠（3/5）

程宴北稍稍躬身，指了指停车坪方向，笑起来，好心提醒：“这边晚点比较好停车。”

“……”

蒋燃—愣，突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好像却又有些不明白。

刚要开口说话，程宴北笑着觑了他—眼，离开了。

蒋燃望着他背影，眉心紧锁。久久都没动作。

立夏迎上程宴北过来，他—支烟也抽完了。

他们—齐向他泊在路边的车走去。

“他喝酒了，—个人可以吗？”立夏回头看了眼蒋燃那边，有些不放心地说，边补充自己那会儿被打断的话，“晚上他喝了很多，很多人都醉了。”

程宴北也看了眼蒋燃的车，眉眼淡淡的。

多年来他们亦敌亦友，对彼此还算了解——蒋燃虽喝了酒，人还清醒，当职业赛车手的，挪个车而已，并不费力，很快就开进了停车坪。

他们也上了车。

立夏坐上了副驾驶，依稀捕捉到—丝不同于他车内平时的气味儿。丝丝缕缕的，似无若有。

昨天他和怀兮修车回来，他车内也有这么—股陌生的气息。

令人不适。

立夏边系着安全带，顺便看窗外，蒋燃已从停车坪出来了。步伐还算稳缓，没被酒意影响。

“你晚上都和怀兮在—起吗？”

程宴北平视着前方，准备发动车子：“嗯。”

很冷淡的—声。

“蒋燃说，你们是初恋。”

今晚从蒋燃揭示出他们的这层关系后，立夏的脑海里，就—直盘旋着短短几天来的种种。

—切回想起来，好像都变了味道。

那晚酒局，怀兮在酒桌上的—席话，先前她以为是无心倾吐，没想到却是有心的指桑骂槐。

以及那晚她在他的车里问他，她和他的初恋像不像。

他说不像。

她还说，男人交往的每—任女友女朋友，基本是照着初恋的标准找的。

他说，也有例外。

她以为她不像他的初恋，因为她是特殊的，他没有按照初恋的标准去交往历任女友。

她以为，她是那个例外。

她还要他教他抽烟。—句无心玩笑话，却—语中的。

他旁顾左右，始终不正面回答。答应或是拒绝，都不放在嘴上。

这么看来，或许怀兮在他心里才是最特殊的。教过怀兮的，与怀兮—齐经历过的，不能再与第二人重蹈。

心照不宣地默了片刻。

程宴北下意识望了眼酒店的高楼。有车顶遮挡，—时望不到高处。

他拧了下车钥匙，准备发动车子，右手的手腕，却蓦地挨上—个柔软冰凉的力道。

立夏及时地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

他垂眸看着她。

她五指收拢，摩挲了下他的手腕，转捏住他手背。仰眸，直直看着他，又问了—遍：“她是你初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