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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卫城这会儿精神了一些,便说:“子言,开始画吧,我这会儿好多了。”

“好。”子言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将嫌疑人的画像画了出来,“江大哥,你看看,他是长这样吗?”

江卫城有些激动:“是他,就是这样,不说一模一样,但起码有九分像。”

“那就好。江大哥,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子言将画放在包里,“阿姨,您也注意身体,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这天都黑了。”江妈妈将子言送到了病房外,李杰正坐在门口守着呢。见子言出来,忙问:“画好了吗?”

“嗯。”子言掏出画像给李杰看,“这是嫌疑人的画像,你注意点,我先回队里。”

李杰真佩服子言,这就画出来了,简直就是神笔,“好,你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嗯。”子言就被贺妈妈硬是送到了医院的院子里,贺妈妈却说:“子言你这是个有本事的好姑娘,怪不得我家卫城那么喜欢你,回来这几年一直在念叨你,等这案子结了,你们俩能不能处一处……”

“……”子言没料到江妈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忙说:“贺妈妈,我,我结婚了,我爱人是个当兵的,江大哥没跟您说过吗?”

“你,你结婚了?那我家卫城……”江妈妈有些失望也有些尴尬,“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快去忙吧,我不耽误你工作了。”

“好的。阿姨再见。”子言便急忙走了,出了医院走了一段路,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偷偷地看了一下地面,有一道黑色的人影,被路灯拉的长长的。

她不着痕迹地摘下书包,准备当做武器的,猛地转身,手里的书包也甩了过去,却被人稳稳抓住,她定睛一看,不由愣住:“贺云州?!”

贺云州冷着脸,似笑非笑,“警惕性这么差,在想什么,想人家给你说媒,心里偷着乐是不是?”

“!!!”这家伙,她跟江妈妈说话的时候,他就在她周围了,她却一点都没察觉,“我才没有呢,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偷听人说话!”

子言说完继续赶路,贺云州大步跟了上去,“江卫城是谁,他干嘛喜欢你?你和他很熟吗?”

“他是跟我一块当知青的,以前是我们点长,对我很照顾。后来,我在纺织厂遇上了他,才知道他是G委会主任。

我可没有喜欢他,我只当他是革命同志和哥哥,你不要乱吃醋!”

子言语速很快,走路也快,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局里,把画像交给了队长:“队长,我的任务完成了。江主任说有九分像。”

大家围过去一看,画中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寸头,脸尖脸,单眼皮,小眼睛,目光凶恶。旁边还详细记录了,男人的身高体重。

郑队长说:“子言,辛苦了,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们几位辛苦了,我先回去了。”子言是技术人员,只提供技术支持,破案抓人这种事,不是她的工作范围。

从公安局院子出来,看到贺云州在门口等着她呢,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伟岸。

两人有半个多月不见了。

今天周六,他明天休息,估计来接她的,却听到了那番话,心里估计醋海翻滚呢,子言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走吧。回家了。车呢?”

“借给云磊办案去了。”贺云州的脸扭到一边,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子言甩了甩他的手,无奈又好笑地说:“怎么了,不高兴了?我也是刚知道江大哥喜欢我,我和他又没什么。”

“江大哥江大哥,叫的倒是亲切,我都没这个待遇!”贺云州气呼呼的,她总爱连名带姓叫他,却喊别的男人什么哥的,气人!

哇,这个男人醋起来,简直不要太厉害,“因为,你在我心里与众不同啊,我喜欢你的名字,喊你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心情特别美好,我甚至觉得你的名字是这世上最好听的三个字,所以,我总喜欢连名带姓喊你。”

“马屁精!那你当初还不愿嫁给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心里惦记他!”

“贺云州,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子言停下脚步,有些委屈又生气地说:“除了你,我没喜欢过任何人。当初不愿跟你结婚,我是不想利用你摆脱知青的身份。我觉得利用一名军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而且,我也特别没自信,毕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拒绝你的,跟江卫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你爱吃醋就吃去,酸死你才好呢!”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这是贺云州和子言结婚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说喜欢他,他的心脏怦怦地乱跳,也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好话不说第二遍。”子言扭身就走,留给他一个气呼呼的背影,贺云州追上去,趁着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要告诉你。”子言挣扎着,他却抱的更紧,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告诉我,我想知道。”

“呕……”子言以前特别喜欢贺云州身上的味道,那是男人特有的气息,可现在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想吐。

“怎么了?”贺云州一惊,担心地扶着她蹲下,“不舒服吗?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子言干呕了几声,甩开他,他却又抓住她胳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刚才逗你的,别生气了。走吧,我背你去医院。”

子言缓了缓,才说:“不用上医院,可能饿的太久了。我晚上还没吃呢。”

这个点饭店都关门了,想吃饭也没地方,“走走,去你单位打电话,让小刘开车来接咱们。”

结果,子言和贺云州又回了分局,在门卫那儿借了电话打给家里。

小刘开着车风驰电掣地赶来,把子言和贺云州接了,赶回了家里。

“才回来啊。”贺妈妈还没睡呢,留了晚饭给他们,看子言脸色不太好,“怎么了这是?”

贺云州一脸紧张,“妈,你快给子言瞧瞧,她刚才想吐又吐不出来,可能吃坏东西了。”

“什么?想吐不出来?”贺妈妈浑身一振,拽着子言坐下,“子言,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贺云州傻啦吧唧的,怕子言难为情,还体贴地说:“妈,您问这个干嘛?”

“我是医生,不知道该问什么吗?”贺妈妈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一脸温柔地望向子言,“子言,你是不是有了啊?”

子言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小脸都吓白了,“有,有了?不,不会吧?”她才过了二十一岁,正青春年少的时候,而且,刚参加工作啊就怀孕,不不,她还不想生孩子啊!

贺云州总算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和激动,忙坐在子言身边,“媳妇,你是不是有了,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子言想哭,应该是有了,她算了算,月经推迟好多天了,妈呀,不要啊,欲哭无泪地说:“好像,好像是吧。”

贺妈妈高兴的满脸都是笑容,拽了子言的胳膊过来,把了把脉,摸到了喜脉,“哎呀,太好了,有了,真有了。云州,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子言端饭啊。”

“哦!”贺云州高兴的都傻了,急忙去端饭到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子言到桌旁坐下。

贺妈妈坐在子言身边,给她讲头三个月的禁忌和注意事项,连夫妻不能行房也说了,贺云州和子言羞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妈就不啰嗦了,吃完了,早点休息。”贺妈妈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家老贺。

贺云州看子言没有什么高兴的样子,他试探着问:“怎么了,你有了我的种,不高兴啊?”

子言没搭理他,麻利地吃完饭,起身就往楼上去了,贺云州忙追了上去,“你走慢点。”

回到屋子里,子言把鞋子踢掉就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包住。

贺云州凑过去把被子拽开,也郁闷的不行,“媳妇,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子言眼睛泪汪汪的,委屈巴巴地说:“我才二十一岁,而且刚工作就怀孕。都怪你,上次让你戴套,你死活不戴,我不想理你了。”

好想打他!

贺云州哭笑不得,“我……好好,都是我的错。生完孩子,你可以继续工作嘛。媳妇,你就别生气了,这可是咱们的娃娃,他在你肚子里要是知道你这么不欢迎他,该多伤心啊!”

子言急忙说:“我,我才没有不欢迎他!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了。”

贺云州将子言楼子啊怀里,“我耕了这么久地,也该有了,老子要当爹了,哈……”

“你不知羞。”子言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渐渐接受了,孩子既然来了,那肯定不能放弃,“别把娃娃教坏了,以后说话注意点,知道吗?”

“是,我注意。”贺云州大手摸了摸子言的小腹,黑眸中满是喜悦地看着子言,“媳妇,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嗯,哎,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儿,我闻着有点点不舒服……我不是嫌弃你,怀孕的女人对味道都比较敏感的……口味也会变得奇奇怪怪。”

“……”刚才还欣喜若狂,这会儿就郁闷了,这丫头之前说喜欢他身上的男人味儿,现在怀孕了,就开始嫌弃了,“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