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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露宫,两人都没有说话的心情。夜幕深沉,外头传来虫鸣声,有小虫子被殿内明亮的烛焰所吸引,不断撞着窗纱,想要靠近光明。

卓煜坐在榻上出了会儿神,突然开口问:“你觉得我心狠吗?”

“是你觉得自己心狠。”殷渺渺用梳篦通着头发,若有所思,“我其实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

殷渺渺道:“我以为你会非常愤怒她的失贞,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我还想了好多怎么劝你的话,没用上。”

卓煜反问:“凡人面对修士是何等无力我很清楚,我能愤怒什么呢?愤怒她没有一死以保清白?我想她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为什么同意她去死?你都没有杀郑月。”殷渺渺望着他,“让她出家,保下一条命不是难事。”

卓煜点了点头,可道:“她若是求我,我未尝不能留她一条性命,可她很清楚,她病逝是最好的结果。”

对婉贵人来说,失贞是无法饶恕的罪过,死亡是解脱,活着才是煎熬,何况还有对于家族名誉的顾虑,更是非死不可对于皇室而言,能够将归尘子和假皇帝的事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最好,否则让人知道皇帝的妃子被人玷污,岂不是沦为笑柄?

他纵然有些许怜惜,却没有任何理由亦没有任何立场去挽留她的性命。

然而,殷渺渺问:“那也就是说,虽说是她被欺辱,是她无辜受害,可最好的结果,却是要她去死这样的事,不荒唐吗?”

荒唐吗?面对殷渺渺的疑问,卓煜的第一反应是怔忪。听她这般说,仿佛是的。但是,古往今来,受辱的女子除却自尽出家,抑或是嫁给欺辱者,从来都没有别的路可走。

而在宫里,谋害皇嗣,未必要死,涉及巫蛊,未必要死宫里有许多罪过是不必死的,唯有秽乱宫闱,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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