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世界26(1/2)

而且于雅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送礼物给家里人,送件旧的算怎么回事儿?

听到于雅的论调孟明珠伸手点了一辆非常漂亮的新自行车:“你要是把这辆车带回家你觉得你的父母会愿意用吗?它这么新这么漂亮,要是用坏了怎么办?要是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于雅张了张嘴,想找出理由反驳但思索了半天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于父于母虽然在村里算是比较有钱的富户,可看到五十块钱的自行车还是会很珍惜不敢乱骑这辆车就真的成为了被束之高阁的礼物,完全没有派上于雅觉得应该的用场。

既然如此,还不如买一辆旧的至少于父于母用的时候不会太心疼。

想到这里于雅让孟明知帮忙,挑选了一辆虽然看起来比较破旧,但零件都比较整洁、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自行车。

看到于雅爽快地付钱,自行车店的员工眼睛一亮,急忙殷勤地问了于雅家所在的村庄,说他们可以用牛车帮忙把他们和自行车一起送回去。

虽然开小轿车可以进他们村子,但一般有点儿经验的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毕竟这个村子的道路非常坎坷,偶尔还会很狭窄车子开过去,估计能擦掉一层漆皮,到时候修理的钱都足够买头牛了。

听自行车店这么说,于雅和孟明知急忙约好了出发的时间,然后再去挑选带回家的礼物。

孟明知看了很久,都没想好带什么,就干脆买了点儿县城卖的稀奇小点心和糖果,过年做饭的肉从同村屠户那里买就好。

转回到自行车店,二人一起坐上牛车,扶着自行车,颠簸着回到村庄。

李翠萍和于父于母听说他们两个今天回来,都殷切地守在村口。

只是眼看着暮色西沉,远方还是没有动静,他们三个忍不住开始嘀咕:“难不成是路上出事儿了?还是在路上遇到什么,耽搁了?”

“我看火车都说挺准时的,应该没问题吧?”

“或许他们是在县城往这边赶的时候找不到牛车?”

“是啊!”于父被这么一提醒,连忙懊恼地一拍大腿,“我早知道应该租辆牛车,去火车站接他们,他们两个小孩知道什么?”

只是于父再怎么懊恼,他都只能跟着一起跟在村口。

幸好没过多久,一辆牛车就缓缓驶了过来,车上坐着的一对男女,正是孟明知和于雅。

从牛车上跳下来,于雅迫不及待地把自行车搬下来:“爹,娘,你们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

于母还没来得及拉住于雅仔细看看她最近的样子,就被于雅拽下来的自行车惊到了:“小雅,你这是自行车?”

见于雅满脸骄傲地点头,于母又是觉得欣慰,又是心疼,急忙挥手:“我和你爹也不需要这玩意儿,这玩意还那么贵,你哪来的钱买的?还是把自行车还回去。”

急忙伸手拦住于母,于雅把自行车推到于父面前:“爹,这是我在学校打工攒的钱,给你们买辆自行车,方便你们到别的村子去找人,你们就别推了,要是把这辆自行车还回去,我就重新给你们买一辆新的。”

听到于雅半带威胁的话,于父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制止于母的行为:“行了,姑娘有心,咱们就收下吧,实在不行把买车的钱给她。”

听于父这么说,于母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责备于雅,而是先一起回了家。

等到于家三人离开后,孟明知和牛车的师傅道谢,然后扶着李翠萍:“娘,你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李翠萍上下打量了孟明知几遍,然后有些感慨道,“你瘦了不少。”

孟明知的体型和体重都保持着匀称,和离开家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不过李翠萍还是觉得出门在外的孩子一定受了委屈。

淡淡地笑了一下,孟明知接话:“娘,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着,他把后背上的包又抬了抬,然后和李翠萍一起到了家里。

孟明知走到家门口,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离开的时候,他和李翠萍已经把篱笆和墙都修补好了,虽然他差不多半年没回家了,但单纯的风吹雨打不可能让墙体破一个这么大的洞。

见孟明知发现了墙上的破洞,李翠萍有些心虚,急忙拉着孟明知,要带他进屋聊天:“别看了,都是老样子,有什么可看的赶快回去歇着吧。”

只是李翠萍扯了一下孟明知,却根本没有扯动。

孟明知静静地站在原地,面色微怒地询问墙上破洞的来源:“娘,这是谁弄的?”

“就是打雷不小心劈了一下”李翠萍觉得孟明知还不想让他接触这些破烂事情,于是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想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我都和村口老王约好了,过两天他忙完手头的事儿就来帮我砌墙。”

叹了一口气,孟明知把背对着他的李翠萍转过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直视着李翠萍有些浑浊的眼睛:“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娘,我这次回来,不只是回家过年,也是想和你说一下等过完年,你就和我一起回首都,我托朋友在那边买了房子,我们去城里住。”

“啊?”李翠萍愣住了。

她在看到于雅给于父于母买了自行车的时候,心里一点儿羡慕情绪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孟明知看着不声不响的,竟然直接弄了一套房出来!

就算是镇上的房子,也是李翠萍根本不敢想象的,更别说首都了李翠萍对于首都的了解不多,但她知道很多大领导都住在那里。

既然是领导住的地方,肯定非常贵。

想到这里,她张了张嘴:“明知,你哪来那么多钱买房啊?”

“我和一个朋友合伙办的补课班。”孟明知笑了一下,把钱的来路解释明白,接着在李翠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后,继续把话题转回去,“究竟是谁欺负你,娘你和我说,我们这回都要去别的地方住了,也不用怕他们报复,临走前得把气出了。”

看到李翠萍犹犹豫豫的样子,孟明知连想都不用想,直接把怀疑地对象说了出来:“是不是李家那群人?”

“”李翠萍沉默。

沉默在此时也是一种默认,孟明知呼出一口气:“好的,娘你别担心,我去找人收拾这群人一顿,省得他们再闹。”

“这样”李翠萍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孟明知眼睛一亮。

李翠萍说的是“这样不好”而非“不行”“不孝”之类的话,说明她其实对于教训李家人一顿的做法并不多么抵触,甚至还隐隐有些赞同,不过是还处于纠结阶段,才会说出这种话。

孟明知也自然继续进行劝导:“我们这回要去首都了,要是他们知道我们在首都住,肯定要想办法找上来,或者趁着你不在这边,说你或者我的坏话如果要这样,那我们不如直接在这边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省得他们来闹事。”

虽然李家老太太说了很多浑话,类似于“儿子是别人家孩子靠不住”一类的话,但李翠萍和村里人都清楚,孟明知实际上才是李翠萍的依靠。

虽然李翠萍也没怎么想着依靠孟明知,但听到李家可能会对付孟明知,她面上的不同意就逐渐淡了下去:“别太过分啊。”

“我知道。”孟明知用力点头,接着和李翠萍一起进了房间,把屋子好好收拾了一遍。

李翠萍还是惦记着孟明知在首都的事情,所以在稍微给孟明知做了点儿东西垫肚子之后,她甚至连孟明知给她带回来的小点心都没有多看,直接询问起了这半年的经历:“明知,你仔细把在学校的事情讲给娘听听,让娘也知道知道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好。”在学校的时间对于孟明知来说很普通和平静,但当他把这些说给李翠萍听的时候,她却觉得处处都让人惊奇,每一件都能让她发出惊讶的呼声。

在弄清楚孟明知挣钱的经过后,虽然还是没想到孟明知能够在半年挣这么多钱,但李翠萍还是开始为他骄傲,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厉害。

“娘,其实于雅也在我这边,因为她总能想出点儿好东西,所以那个大小姐和她聊得挺不错,让她当了个小头目。”孟明知突然想到于雅,于是和李翠萍解释,“她也挣了好几百,所以给家里父母买了辆自行车。”

在得知孟明知的手里有好几千之后,对于于雅的几百,李翠萍已经懒得惊讶了。

她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接着就开始和孟明知商量着怎么过年。

“这段时间你于叔于婶对娘还真挺好的,之前李建军来我这边砸房子,还是他们两个赶过来,把李建军拦住,后来村里邻居也过来帮忙,把他骂回去了。”李翠萍叹了一口气,对于家人仅有的那点儿渴望早就消失殆尽,“趁着过年,我们拎点儿礼物去看看他们。”

“行。”孟明知也想着这件事,所以没等李翠萍继续说下去,就直接开口讲出自己的想法,“赶明咱们两个去镇上赶集,买点儿吃喝,反正过年了也不用省着,好好吃点儿,再给于叔于婶送点儿东西去。”

“你现在懂得多了,就你来吧。”见孟明知正在计划过年的事情,李翠萍觉得很是骄傲,于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做出一副要罢工的姿态,“正好我年纪大了,好好歇会儿。”

过几天,孟明知拎着一大块腌肉上了于家的家门,谢过于父于母对李翠萍的照顾。

于雅在家里待着的这段时间,也把孟明知开补课班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

没想到孟明知说要照顾于雅,还真的一直照顾着,而且还带着于雅挣钱,更是让于雅借着这个机会见到了大老板,大老板还邀请于雅将来去他们公司工作

于父于母也想要去感谢一下孟明知,正好就见到孟明知拎着礼物上门了。

随意地拉了拉家常之后,孟明知直接询问了一下李建军的事情:“于叔,于婶,听说我小舅舅前段时间来砸过我家的墙?”

提到李建军,于父厌恶地皱起眉。

他们和李翠萍相处得还可以,李翠萍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很朴实,性格和于父于母很像,因此两家人往来的时候,彼此都欣赏。

但对于李建军这种不事生产也不知道关心姐姐和父母,只知道从家里人身上算计钱的窝囊废,于父是非常看不上的,要是他有这么一个儿子,估计宁愿溺死在马桶里。

如今看到孟明知提到了这件事,看样子是要出头,于父直接把事实说清楚:“李建军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赌钱,把家里的钱偷走了不少,实在还不上了,又怕爹娘打他,就想起李大妹子,觉得她肯定也攒了不少钱,然后就来砸墙”

“他当时和疯了一样,”于母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依然觉得心有余悸,“眼睛都红了,说要是李大妹子再不把钱给他,他就把房子砸塌,拿刀把所有人都杀了”

“幸好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过去抱住他,把他手里的刀给卸下去了,要不李大妹子肯定得受伤。”

于母越想越害怕,直接伸手拉住孟明知:“明知啊,我知道你有钱,你实在不行就带着李大妹子到城里去吧,至少有你在旁边看着。”

“谁知道李建军什么时候再发疯?”

听着于母的复述,孟明知的眼神晦暗了一瞬,接着他抬起头来,坚定道:“于婶别担心,我和娘说好了,等过完年我就带她去首都那边。”

“在临走之前,我肯定得把这一家人给收拾一下。”说完这句话,孟明知急忙重新在脸上挂起笑脸,挪开了话题。

见孟明知已经开始喜气洋洋地祝他们新年快乐,于父原本堵在嘴边的劝说也被迫咽了回去。

他想劝孟明知别真想对李家人做什么,怎么说李家人也是他的血脉亲人

但如今再说这些话就显得有些不合气氛了,因此于父只是吧嗒了一下嘴,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这几天,孟明知又反复去了镇上几次,不止带回来了许多年货,还秘密地联系了一群人,和他们偷偷计划了一些事情。

在联系这些人的时候,孟明知全程是瞒着李翠萍的,李翠萍只以为孟明知去镇上买了个传说中的什么“防狼棒”,等到李建军来闹事就电他。

试了一下防狼棒的最低电感,李翠萍吓了一跳:“这是最低?电得我手都麻了。”

“是啊,”孟明知上前把防狼棒接过来,小心地放到包里,“要是他们再来闹事,就直接把这个戳到他们身上,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来。”

李翠萍觉得这东西很新奇,于是隔着袋子摸了半天,对于孟明知这种处理方法也还勉强可以接受:“那行,要是李建军再来,娘就把他赶出去,如果他不出去,我就用这个棒子。”

李翠萍和孟明知商量了很久,把一切都准备好,等待着李家人来闹。

结果直到把年过完了,李家人还是没来。

除夕这天,孟明知和李翠萍一起做了晚饭,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所以做的是四菜一汤,不过比起往常饭桌上连点儿油水都没有,今天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奢华了。

他们两个对坐在桌子两边,还喝了两杯小酒,庆祝了一下。

今年和去年完全不同了,去年过年的时候孟明知忙着和于雅约会,直到很晚才回家吃饭,饭菜也没有那么丰盛,母子二人对坐无言,最后李翠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让孟明知多学习点儿手艺,将来也能养活于雅。

孟明知心里想着过年了,应该给于雅送什么礼物,根本没有理会李翠萍的话。

而今年,孟明知考上了大学,攒了好几千块钱,还买了房子李翠萍地里的收益也不错,连经常疼的脑袋都因为心情愉悦而缓解了不少。

吃完饭,第二天早上,李翠萍出去拜年,却听到有村里的人小声和她科普昨天邻村李建军的事情:“李建军上次说再也不赌博了,李家老头老太太就把欠的赌债还了,还托人给他找了一份镇上的工作,结果没想到狗还是改不了吃屎。”

说话的村民注意看了一下李翠萍的表情,见她没露出什么担心的表情,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他这回在镇上赌博,赌得一把比一把大,不仅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当了,家里的田地、房子都被他画押当了,自己的工作也没了这回据说因为他一直还不上钱,镇上的人找到他了,说要把他们家里的田和房子都扣下来。”

“他怎么还赌博?”李翠萍和所有普通百姓一样,对于赌博的人分外看不起,此时听到李建军沉迷赌博以至于倾家荡产,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种东西真是不能沾,沾上就倒霉。”

“是啊。”说话的村民急忙劝说李翠萍,就怕李翠萍起了恻隐之心,不知好歹地去碰这件事,“李大妹子,你可千万别去管你娘家人,你弟弟现在这样,将来也没什么出息,不如直接和他们割开,反正你现在有儿子,你儿子肯定将来有出息。”

“我知道。”李翠萍用力点头。

如果李家人因为别的事情无家可归,可能李翠萍看在亲人一场的份儿上,还会接济一下,但既然是李建军嗜赌惹下的祸,李翠萍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和孟明知一起收拾行李,打算等过了初七就往首都赶。

李建军这件事闹得很大,正好最近过年,十里八村的百姓都闲着没事儿干,就整天聊这些东西。

据说赌场的人把李家的所有东西都没收了,最后还要剁李建军的一根小拇手指头,抵剩下的债。

李家老头和李家老太太跪在地上求赌场的打手饶李建军一条命,把他们老两口杀了都行。

但这些打手认准了李建军的手指头,直接拽着剁了下来,据说场面非常血腥。

三个李家人身上都是伤,没了地没了房,他们想到的第一个去处就是三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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