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2）

她的自我认知居然是“女大学生”吗？

明明看起来更像“校园七不思议”之类的故事里，《被抛弃女学生厕所产子母子双双变怨灵》那种女学生……

詹岚和张杰看起来都和郑吒有着同款吐槽，他们一时没想到阻止的话，或者没想阻止，放任这位鬼大学生衣袂翩翩地消失在楚轩身后。

面面相觑了有一会儿，詹岚忽然想起来什么，揉揉额头问道：“我是社会男人？”

与此同时，郑吒惊讶道：“她怎么知道楚轩是现役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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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知道有个新人跟着他，但此刻的他不打算理会。按照心中计算好的路线，走出伽椰子家的日式住宅，准备找个符合预期的落脚点。

细声细气的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和电影里佐伯俊雄发出的声音颇为相似。

楚轩掏出武器，停住脚步，回过神，却没有扣下扳机：

那位跟着他的新人女性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仍然跟在他身后。见他回头，她扬起脸，说道：“看，流浪猫！”

哪怕以楚轩220的IQ和从未松懈过的思考能力，一时都没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答应临终前的父亲的几项时代先锋高新科技已经送到现世，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只想找个可以看星星的地方，最后看看星星，停止思考。

所以他决定驱逐这位……和以往见到的研究人员与恐怖片轮回世界的各位画风都不太一样的新人女性：

“这里是主神空间，不在现世，谈不上是否现役军人。我已经退出团队。郑吒团队会给你最基础的保护。”

她的纯白家居服配上黑得如同不反光的黑长直造型，在阳光底下倒没那么阴森可怖了。

只是比常人大了一圈的黑沉沉的眼睛，稍稍向左上转过去，即使摆出了思考的样子，仍然和普通的、会害怕和一群社会人合作的小女孩人设不搭。

——别的女大学生做出这种表情，给人的感觉是“在想晚上吃什么”；她做出这副表情，给人的感觉是“今天去哪里吃小孩呢”。

思考之后，她看向楚轩，改为单手抱猫，伸出右手：

“崔嵬。‘剑阁峥嵘而崔嵬’的崔嵬。你在走向死亡，而我走向你。”

原来是个中二病。

楚轩没有握住她的手，而是看向她怀里的猫，试图触摸。

猫岂是人类想摸就摸的动物？耸着耳朵竖着眼睛立着尾巴警告他，在他真的摸上来时张嘴就咬。

没有伤口也没有血。

也没有猫科动物犬齿刺入皮肤的撕裂感。

虽然被制造出来时只保留了视觉和听觉等少量感觉，冷热觉、嗅觉味觉痛觉全都没有，但他有研究员级别的知识和常识：

被真的猫咬伤，伤口和血都是应该有的。但是如果没有伤到神经，不应该出现左手食指根部猫咬伤位置及以下的感觉缺失。

就像失去了左手食指一样，他的大脑不能控制那根手指做屈伸运动。

作为狂犬病三级暴露的应急处理措施，他应该立刻找流动水和肥皂清洗伤口三十分钟，再去相关单位注射狂犬病疫苗、蛋白及破伤风疫苗。

没有伤口，手不能动，这不是真的猫。

崔嵬拎着黑猫的耳朵在半空抖，皱着细细的弯眉教育道：“吐出来！不许乱吃东西！小猫咪不可以说脏话！”

黑猫耷拉着飞机耳，一下一下地甩尾巴。它非常抗拒崔嵬的话，支棱着两只黑爪子推她的脸，咪呜咪呜一听就不是好话。

崔嵬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张嘴咬黑猫的耳朵根。没下狠劲，但是猫咪的耳朵根神经血管丰富，感觉灵敏。

黑猫的叫声从哇啦哇啦变成嘤嘤嘤，不情不愿地做出呕吐动作。

这下崔嵬才松开嘴，跟楚轩说：“过来！”并主动走过去抓住了他的左手。

不是错觉。

楚轩确实感到了自己的手像拼图一样被“拼合好”，再次勾起和伸直左手食指，就没问题了。

再去摸黑猫脑门的毛，黑猫除了喵喵咧咧地骂他，也没做出更激烈的反抗。

“它是伽椰子的猫，还是俊雄的猫？你是什么人？它刚才吃掉的是什么？”

崔嵬再次伸出右手，勾起嘴角，笑不露齿（但看起来吃小孩）：

“崔嵬。”

隐隐察觉到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本来了无生趣的楚轩难以克制研究新事物的本能，握住了她的手：

“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