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遥哥的桃花(2/4)

少年在案前又拿起了那支毛笔,面不改色,一边抄写着佛经,嘴上一边淡淡道:“我去哪里听闻这事?圣姑莫不是以为,那些每天来送一日三餐的人,还会与我说闲话,谈论岛上的近况秘闻吧?”

他这夹枪带棒的态度,叫辛如月十分不悦,却也只能按捺住怒火,继续道:“总会有些三言两语飘入小公子耳中,小公子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吧?”

少年手中的笔一顿,终是冷笑了声,扭过头,攫住辛如月的眼眸,语带嘲讽:“是啊,从前是有些人还愿意同我说说话,陪我解解闷,可是,那些愿意讲话的人,不是早就被你们割去了舌头,又或是毒哑了吗?圣姑难道忘记了么,还是圣姑亲自命人执行的,圣姑这记性几时变得这般差了?”

“你!”句句带刺的话中,终是惹怒了辛如月,她握紧双手,却瞪视着案前那道苍白鬼魅的身影,完全无计可施,不仅打不得骂不得,她还得摆出一副“恭敬”模样,听着他的嘲讽与训斥,即便再如何不情愿,也不能“以下犯上”。

少年看出辛如月的愠怒,冷冷一笑:“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将我与世隔绝,彻底封闭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最好一丝丝外头的消息也不要知道,你们早就如愿以偿了,竟还要来问我一些愚蠢至极的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辛如月深吸口气,强自调整紊乱的呼吸,不再让思绪被这小子搅乱带跑了,她直截了当道:“小公子不必动怒,无凭无据的东西,属下也不会跑来叨扰小公子的,只因我在那丫头的房里,发现了与小公子有关的这本手札。”

辛如月从怀里掏出一本精致的札记,上面还勾勒了几朵小花,煞是柔美动人,她将札记在少年眼前一亮,扬声道:“毕竟是个姑娘家,有些心事总是藏不住的,在日录中总有些痕迹,这才指引着属下找到了小公子。”

案前的少年神色依旧一丝变化也没有,只是望向辛如月手中那本札记,笑了笑,眼中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圣姑随便找上一本什么手札日录,就敢拿到我眼前来,‘诈’我的话吗?”

毕竟亦兄亦师亦友,多年传授相伴,某种程度上,他比辛如月更加了解辛鹤,这丫头没这么蠢,他曾经叮嘱过她,叫她不要泄露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以她的机灵劲儿,不可能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的。

而更重要的是——这本札记的样子实在太“小女儿”了,扑鼻而来一股脂粉味,与辛鹤一点也不搭边,她可是个敢骑小豹子的姑娘,从小骨子里就带着些男孩子气,即便要写日录,也不会选择这种娇柔如花的风格,辛如月就算要找本札记来伪装,也该找个逼真点的吧?

石室中,辛如月瞳孔骤缩,捏住那本札记的手一紧,万万没料到竟一眼就被少年看穿了。

她的确是来“诈”他话的,冥冥之中,她总是有股强烈的感觉,笃定他与辛鹤之间应当有往来联系,她这才故意“设套”,奈何少年一点也不往圈套里钻,没有流露出任何可疑之处,甚至连一个慌乱的眼神都欠奉,不知是心机太过于深沉,一开始就识破了她的“雕虫小技”,还是她当真猜测错了,这事当真与他无关?

辛如月目光几个变幻,正胡思乱想间,案前的少年已经清清淡淡道:“圣姑还有什么事吗?时候不早了,我要歇息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辛如月来了一趟,一无所获,心中到底不甘,却也毫无办法,只能低头道:“那小公子便好好休息吧,属下改日再来拜见小公子,这石室里还缺什么,小公子也尽管开口,属下会命人将小公子所需的一切都送来的。”

“属下告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辛如月“无功而返”,临走时还一口一个“小公子”,言语间看似对小越尊敬有加,但实则,话中带着嘲讽之意,不过将他视为笼中鸟,阶下囚,一颗棋盘上的“废王”罢了。

小越心中如何不懂?只是唇边泛起冷冷一笑,在偌大的石室中道:“白翁,人走了,出来吧。”

暗处传来一阵悉率之声,一位老者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在小越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见过主子。”

“人和《茶经》怎么样了?”小越端起那杯水雾缭绕的清茶,径直抿了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