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4)

骆明翰回过神来:“那不行,那不就不能叫你妙妙了?”

“那就叫存存嘛!”老岩咧着嘴,“存存也好听得很!”

可是他口音重,平翘舌音发得很混沌。

骆明翰的失常只是瞬息之间,他笑了笑,再度以雇主的身份说了几句新年祝福和嘱托,便遣散了三人。

他晚上做了个梦。

梦是那么荒诞且可怕,以至于夜半惊醒,死死地抱住缪存,要从温度和气息来确认,缪存确确实实地在他怀里的。

缪存才是真正睡眠浅的人,一被用力抱住就惊醒了,迷蒙地问:“骆哥哥?”

骆明翰让他枕上自己手臂,另一手臂沉沉地箍着他,不住亲吻他的耳朵和颈侧,几乎没有章法。

缪存被他弄清醒了,迟疑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很奇怪的梦,”骆明翰不愿意回想,不知道是安抚他还是安抚自己,“没关系。”

只是过了五分钟,心口还是惊魂未定的一片冰凉。

于是终究还是忍不住说:“我刚才梦到……其实你早就认识骆远鹤,但把我当成了他。你去法国也是为了他,生日的时候消失,是因为要去给他过生日。梦到你跟我说,”他喉结咽动,脊背上都是躁动焦灼的冷汗,“你看我的每一眼,其实都是在看骆远鹤。”

缪存心里一空,声音里都失去镇定,只是勉强笑了一下:“确实好奇怪的梦。”

要感谢夜色这么浓,他拙劣的掩饰才没有被看穿。

骆明翰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白天听到老岩说的那几句话,好像换成傣族的姓,普通话再不标准一些,艾存就成了艾岑,你记得吗,我之前跟你说过,骆远鹤有个学生,就叫艾岑。”

“记得,你说他是个天才。”

“骆远鹤说的。”

“可是骆老师不是说,我是个完全没有任何灵气,根本不适合学画画的庸才吗?”

骆明翰紧绷的身躯在这句话中松弛了下来。确实,他给骆远鹤看过缪存的两幅画,一个老师绝无可能辨认不出自己学生的作品,画技风格跟笔迹一样无法隐藏,更何况是漫溢的天赋灵气?

缪存漫不经心地说:“要是你的梦是真的就好了,我挺想当个天才的。”

骆明翰心里一紧:“……我不希望你认识骆远鹤。”

“你不是说,骆老师人很好吗?”缪存无声地笑了笑:“你之前还想介绍我给他当学生,可是他不收。”

“我怕你会喜欢他。”

缪存没应声,许久,他掌心贴住骆明翰搭在他腰间的手:“睡觉吧。”

家政佣人一走,偌大的别墅就空了,缪存还以为骆明翰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少爷,没想到起来时,却在餐厅上看到了地道的欧陆早餐。香肠和鸡蛋都煎得像模像样,吐司烤得酥脆,培根很香,西兰花的翠绿点缀得恰到好处,奶罐里盛着燕麦奶,麦片是多种谷物和果干混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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