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5)

这一次,电话两端不约而同陷入了共同沉寂的沉默。

“他现在怎么样?”

“还记得你,一点。”

骆远鹤几不可闻地深呼吸,但被骆明翰捕捉到了:“觉得难受?不用难受,除了你,他谁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认识了。”

还没顾得上听那边骆远鹤说什么,骆明翰便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缪存赤着脚,裤腿一长一短松垮地挽起,走这几步路的功夫,泥水便甩上了他的小腿。

他看着骆明翰的眼睛,拉了拉他的袖子。

骆明翰看到他泡在泥水的脚,目光一抽,心疼得无以复加。

“回去。”缪存跟他说。

骆远鹤模糊听到了:“缪缪在你身边?”

骆明翰没搭理他,对缪存点点头:“你先回去。”

缪存执拗地说:“你病了。”

“我没关系。”

缪存似乎在考量他这句话的真实性,偏抬起下巴,看了看雨,又看了看骆明翰糟烂衬衫上的雨渍,最后停留在他苍白的脸色上:“你不要再病了,雨好了,你没好,天晴了你要陪我去看豆娘。”

说罢,他牵住骆明翰的手,扭过头,深一脚浅一脚跋山涉水般领着他回小木屋。

空气里泛着洁净的水汽,已经是黄昏日落的光景,但因为没有太阳,便觉得这阴沉沉的天没有尽头。

骆明翰在脸盆里倒上热水,命令缪存泡一泡。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伸进水里,给缪存洗脚。他的脚白净而纤瘦,足弓有漂亮的弧度,正适合被握在手心里。骆明翰作弄他时,便总喜欢握着他的脚,一边吻他,一边这样抬高他的腿。

水声透过话筒传到骆远鹤的耳朵里,他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挂电话。

缪存“嘶”地一声,皱着眉。

“烫?”骆明翰轻声问。

很快便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也许是被坚硬的草根刺穿的。骆明翰的手这样宽大,只是光凭着一只手,便能很好地伺候好他的这双脚。他撇去水上的草沫,将毛巾在自己半蹲着的膝上摊好,将缪存的脚从水盆里托出,抱进自己怀里。

“他现在怎么样?”骆远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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