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1/5)

小舟做了个梦。

之所以清楚地知道是梦,因为梦里江寄在辅导他功课。

不再是礼貌而私密的个人空间,小舟的桌子也挪来书房。两张桌子一高一矮,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而他们人也要配合桌子并排。

小舟埋着头,他怎么仔细辨认都看不出练习册上写了什么题目,只能根据江寄在这里而推想,也许是语文。

江寄就是平时去上课的衣着,小舟眼睛看不清,鼻子却坚定——那是他们现在在用的马鞭草柠檬的沐浴液香。

那么江寄现在应该才洗完澡。

小舟心神不属,题压根做不清楚,更不要说卷子本身就无题可做。

可这样江寄都不管。他单手拿书,两根手指托着厚重的书脊,沉浸在自己的学问研究里,是小舟最不能要的老师。

这个老师不称职,在梦里小舟也很坏。他越做越烦,转笔、摁笔端的弹簧,最后没个正形地趴在桌子上,然后就被捉拿。江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典籍中抬头,握住小舟的右手,那份力道如同隐性的戒尺,带着一点训诫。

江寄的强势在这个梦里展露无遗,他捉住小舟这只手,就好像这只手是他的了,挟持着小舟一起握笔,就开始答题。

笔在自己手中,但小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他的走神很快就被江寄指出。

“你分心了。”

江寄惩罚他,手指分开小舟的手,每一根都伸进小舟的指缝。

笔滚到地上。

……

小舟吓醒了。

当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江寄后,小舟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庆幸,好像害他的只会是梦里的那个“江寄”,而现在的这个则让他身心依赖。

江寄被小舟吵醒了,问:“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比往常要低一些,像最温暖的被子,引得人要埋到他的怀抱里去。

小舟点头,脑袋整个地往江寄肩膀上蹭,和江寄嘟嘟囔囔地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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