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3/4)

“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联络。

你的臆想症和精神分裂愈发严重,而我已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父母很疼爱我。重新开始并非可耻之事,我已经受够了你,你沉浸于旧日之中,顾影自怜,胡言乱语,你写给我的信,满纸臆造和幻想。

我不想费心思纠正你,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不要再写信给我了。

他确实伤害过你。你憎恨他,我理解,我不责怪你的所作所为。但请你明白,无论他怎么对待我们,他依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是他抚养了我们,送我们上学。他确实深深伤害过我们。你憎恨他,我理解,我明白,我不责怪你的所作所为,但不代表我会支持你。所以我不会出庭作证。

你的言论充满了偏见和臆测,你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力自拔,给梦中的幻影写信,并以为它真的存在,这些信都被送到你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手中。这对我的生活是种打扰。

我父亲苛待你我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请不要再把没有罪的人扯进以前的漩涡里了。下个月,我和父母将搬去别的城市,我们之间不必再有任何通信,余生我都不会见你,也请你不要寻找我。

再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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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笔记十分端正,带着一种认真且稚嫩的感觉。写信的人年龄不大,有可能是女孩。

她先是强调“他对待我们”,下一句却是“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们”和“我”的前后不通应该不是一种偶然,写信人跟席格极有可能是异父关系,写信人的亲生父亲并不是席格的生身父亲。

是同母异父?还是一对父母的养子和亲子?

席格……有姐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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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本来想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但也许是枕头和被褥太舒服,又或者是腹部和大腿处的伤口太消耗体力。总之,他完全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坐到一半他脖子上的锁链就把他扯回去了,这一番完全出于肌肉记忆的动作做完,他才看着眼前的老人。对方头顶的头发已经脱得差不多了,鼻子下面是两撇八字胡,他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燕尾服,手里托着银盘子,像一只栖在屋檐上的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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