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驸马(3/5)

庆裕帝甩了下手中玛瑙珠串,发出清脆的“咯哒”声,太子心里跟着“咯噔”一下。

“瑞郡王,你怎么说?”

明景余光觑着太子脸色,故作迟疑,“《道德经》至高至玄之书,非仙人不能参悟,臣侄从未仔细琢磨过这句话,一时间、一时间也解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油滑!”

庆裕帝骂了一声,嘴角却勾了起来,“你有这份自知是好的,只是仙人之书,凡人也未必不能读,各得各的意趣就很好。”

“太子,你养气的功夫还差,要多向两位宰相请教,明白吗?”

这句话语气严厉,太子唯唯,只敢点头称是。

“自古宰相是帝师,更是太子之师,太子不长进,你们两位做相的,该罚。”

冯致尧和蔺赦听到这话,双双下跪请罪,庆裕帝不教起,俩人就一直跪着。

“冯相,凉州的两份折子,你怎么看?”

冯致尧知道,他说的折子,一份是阮信请免凉州税赋的折子,一份是奏请太子退婚的折子。

这两桩事,一件是要庆裕帝少吃饭,一件是要庆裕的儿子没脸,哪一件都难办,合起来就只有更难。

但若臣子只想着皇家的难处,将领和百姓只会更难。

冯敬尧横了心,禀道,“老臣以为,这两桩事都是不得已,非人力所能预料。第一桩凉州大旱,实属天灾,若不减免税赋,将士们就没有过冬粮,到时兵乱和民乱并起,恐动摇国本。第二桩阮小姐之事,本是好心救人,只是那檀琢个性太张扬了些,反将好事弄成了坏事,可以算是‘人祸’。陛下免了税赋,是以天恩浩荡赈济天灾;准了退婚,是以宽宏大量平息人祸。如此,臣以为,两封折子当准。”

“蔺相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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