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兵分东西路 按剑候氾君(3/4)

只是,他们以为是别部来犯,万没想到是莘迩引郡精骑来讨,骤见莘迩的将旗和林立於唐兵驰骋阵前的数十胡人首级,心神震动,上下惊乱。

莘迩令严袭道:“贼虏未战而已乱,你可引你部甲骑践之。”

严袭领命,率本部五百甲骑驰击。

莘迩散开胡骑,命从两面游射,亲引百骑,抄其后路。

昔日面对郭白驹、索重部下的定西甲骑,莘迩没有一战之力;今对胡骑,却如那日的翻版,只是带领甲骑的,这次换了是他,以优击劣,绰绰有余。

甲骑陷阵可以用一往无前形容,被铠甲严密保护的骑士和坐骑,压根不怕胡牧的箭矢,冲锋以槊,近战刀、槌。胡牧挡者披靡,欲分开逃跑,三面被围。战不多时,胡酋便即投降。

带了此部的胡酋一家男丁从军。

莘迩分半数兵马给严袭,叫他渡至河西,自率六七百骑在东岸,一道南下。

两路兵马齐头并进,凡到胡部的率帐地,或直接以甲骑践踏;或先用轻骑驱赶,再用甲骑冲踏,战无不克。连战两日,破胡部四个,离酒泉的郡治禄福已不到三十里。

这天,斥候来报,禄福方向来了数百骑兵。

羊馥说道:“禄福方向?明公,会不会是氾太守?”

莘迩说道:“比我预料的晚来了一日。”吩咐说道,“竖王节,把俘虏们带出。”

羊馥应诺,没有就走,迟疑了下,问道:“将军,要不要排列军阵?”

莘迩笑道:“氾府君非我敌国,受我督统,是我的帐下吏;何须列阵?”

羊馥听了这话,不由心道:“将军到任建康以来,数被氾、张诸辈侵凌,而将军默不作应,我以为他怯;於今观之,将军英毅倜傥,此等风范,又岂会怯惧彼辈?想来当时,无非是因初到新郡,耳目不明,故此慎事自重,藏器於身,默察静观,待机而动罢了。”

他的这番猜测,倒是不错。

羊馥恭谨地行了一礼,传下莘迩的命令。

亲兵把丈余高的节杖立起在草地上。

节杖下放置胡坐,莘迩按剑坐定,羊馥、张景威、向逵等吏侍卫於后。擒获的诸胡部酋大和他们的家人被捆得如同粽子,跪在莘迩的前边左右,侧厢各立甲士。

不多时,南边行来一队唐兵,停在数箭地外,两三骑上前。

当头之人,可不就是氾丹?

氾丹气急败坏,催骑近前,也不下马,一眼看到莘迩,喝道:“莘阿瓜!你不告而入,犯我境为甚?”

莘迩神情自若,指向节杖,问道:“此为何物?”

“王节!”

“既知是王节,还不下马?”

“你个村夫,拿王节压我?”

“君誉我村夫,实不敢当。阿瓜固然粗鄙,王节岂容你辱?”莘迩变色,叱道,“此节,大王所赐,战时得斩犯军令者!氾府君,你欲犯我法么?”

假节者,平时不得处置人,但在战时,可杀不从军令的。莘迩连日与胡部交战,恰是战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