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后纤指柔 知公桓荆州(5/5)

“明公英明,充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么说来,邺县虽然已为蒲茂所破,桓荆州却还有意攻打洛阳啊。”

“明公,习山图对充言道,桓荆州帐外值宿的亲兵,屡於深夜,闻其帐中呼‘洛都’!”

莘迩闻言,由衷赞佩,说道:“桓荆州矢志不忘,北复洛都,可慷可慨!”

“是啊,明公。习山图说,桓荆州醉后,尝与亲近属僚言说,神州不复,愧为人臣!又说,天下之大,虽英俊千万,然将来可光复神州者,唯他与明公二人也。”

“桓荆州太高看我了!”

“明公在我定西,自秉政以今,往观明公行止,无不公而忘私,往观明公历政,无不是为了富国强兵,明公所以如此为者,充知之,正是为了光复中原。充以为,桓荆州与明公虽相见仅有一面,知明公者,却桓荆州也,充亦以为,神州若果可得光复,必明公不能!”

高充面色严整,言辞恳挚,莘迩看了他两看,不知为何,心头浮起了一点欣慰之感,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与桓荆州定下约定,这是头等的大功,我会上奏太后、大王,为请功的。君长,我且问你,你在南阳,听说殷扬州那里的情况了么?”

“听到了一些。”

“徐州离我陇州太远,殷扬州那里的近况我尚未闻,其部在徐州的进展如何?”

“具体的战况,充也不是很清楚,只返程前,听闻殷扬州还没有把下邳全郡打下。”

“到你回来时还没有打下下邳?”

“是啊,明公。”

莘迩沉吟说道:“打彭城的蒲秦军已撤,他却连下邳还没打下,这般看来,他要是不及早撤军,一场败仗将是难免的了。”

“桓荆州也是这样判断。”

正如莘迩向左氏分析的,殷荡如果在徐州吃了败仗,很有可能影响到桓蒙会不会帮定西协防秦州,尽管高充与桓蒙结下了约定,也尽管从高充这里,知道了桓蒙对洛阳念念在兹,一心想要收复洛阳,可这只是现在的情况,等到明年,等到蒲秦大举进攻秦州之时,情况会不会出现变化?莘迩拿捏不准。而若没有了桓蒙的帮助,只靠定西来守秦州,压力就会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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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迩思忖多时,展开衣袖,轻轻一挥,说道:“罢了!殷扬州吃不吃败仗,咱们做不了主;桓荆州会否变卦,咱们也做不了主。君长,这回劳你出使,你也成功地与桓荆州结下了约定,该做的、能做的,可以说,咱们已经都做了!归根结底,秦州能否守住,还是八个字。”

“敢问明公,哪八个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高充低声重复了两遍这八个字,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说道:“明公所言甚是!”

“你回来时,路经秦州,见千里了么?”

“见了,千里还请充吃了顿酒。”听莘迩提起唐艾,高充想起了一事,说道,“明公,充在秦州,风闻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