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正欲撤兵日 捷报南阳来(2/5)

“孤以为不可!天水、略阳两郡是孤打下来的,既是孤打下来的,那就是我定西的地盘,留何人镇戍,为何要问建康的旨意?建康?圣上?孤可是从来没得过他们什么好处!孤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界,凭什么听他们处置?将军此议,孤以为,大谬!大谬!大谬至极!”

这句话,令狐乐很想大声说出,然而若春风细雨似的的莘迩面前,他终究还是无法将此话道出,没有办法,只好不甘愿地勉强说道:“是孤考虑不周,就按将军意思罢。”

如果说之前对定西数十年如一日,依旧尊奉唐氏为主是为了大义,是为了团结国内,以更好的共抗外辱,只是流於表面的一个认识,那么现在,莘迩是切身地感受到了“尊奉唐氏”,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或言之,是一个多么好用的借口。

倒也不是说所有的唐人现今都还忠於唐室,别的不提,就说令狐乐、莘迩,包括桓蒙,他们对建康的唐室朝廷又有几分忠心?

不客气地讲,令狐乐和莘迩可以说是半分忠心也没有。

就像令狐乐心中忖思的那样,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在建康朝廷那里得到过什么“实打实”的利益,甚至,他们生长陇地,连江南都没有去过,那完全是一块陌生的土地。

桓蒙大约还比他俩强一点,毕竟桓蒙是生长在江南、入仕在江南的,至少目前为止,他对唐室朝廷还是有些感情的。

可话说回来,在没有另一个新的政权,或者说“新的被天命认可”的政权出现之前,唐室朝廷就仍然还是海内唐人公认的政权,那么当有人道貌岸然的把它抬出来时,就算你心中对它不忠诚,表面上你却也不能公然地表现出“蔑视”。

这就是大义的力量。

大义运用的好了,总会能让人哑口无言。

令狐乐情绪大坏,失去了远眺冀县城的心情,不再帐中踱步,返回榻上坐下,调整了心绪,他换开话题,问莘迩,说道:“将军来见孤,不知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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