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虽赊 第一章,柠月如风(2/5)

我知道这不是最终答案,但也没再追问,为客的,便该有为客的自觉。

而这个自觉我保持了六年,六年后,看着那一副銮驾,我瞬间明白了所有。

回宫的那一天,我又悄悄的附在阿晚的耳边问了那句话,“为君者是不是该为社稷死?”

是或不是?话本子里得到的结论被我念叨了整整六年。

这一次,他回了我,他说,合该我是一个公主,便是流落民间成了沧海遗珠也难掩自身光华,张口闭口就是生死社稷。

他还夸我,说我说的对,为君的人是该为社稷而死,可没一会儿,他又转口,道,“什么时候社稷会死?”

“为什么要纠结这个?”我问。

他说,“为君者该为社稷死,这句话虽然对,但也要视情况而定。”定字叫他说的诚恳,被狂风呼号了半天的落到我的耳内。

呵斥掉走上前来催促我上轿的宫人,我拉着他踱步走到了一个避风口,就着他刚才的那句话,问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你像是肯定了我的话,可又感觉完全否定了!”

他退后一步,与我之间留了段不长也不短的距离,我看他依旧清晰,但伸手却再不能即碰。

这距离隔开了十四岁的我与已长成初见风华的他,也隔开了“柠月”和“非晚”。

柠月如风,桑榆非晚。

风吹的帷幕嘶吼不断,天也瞬间压的很低,我盯着他,等一个答案。

侍女又顶着可能会被我骂的风险冒上前催了好几次,“公主?”

我看了看她,又再看了眼他,视线徘徊于两者之间,算了算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还是等下次见他,再问吧!

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人人都说都说的来日方长对我会那样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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