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4）

白菓猫眼不太相信，却听宋莺莺语气轻柔道：“要是你想，也可以留在我身边。”

白菓撇过猫头，她心里想着又是人类的计谋，被花无尽骗过一次后，她不可能再被骗了。

夜里子时，宋莺莺揭盖，铜绿的炼丹炉飞出一浑圆之物，白菓跳起吞进自己的内丹，她感到一阵暖流流向四肢百骸，蹲在地方仰起头，地上的影子渐渐拉长。

她化形了。

宋莺莺看着地上艳丽的少女，她长相极其招人，五官深邃出挑，乌瞳黑亮，顾盼流转间绰约多姿，真可谓是香肌玉肤、神仙玉骨，得天地间造化才能孕育出如此钟灵毓秀的人物，就宛如百花中最国色天香的牡丹，雍容华贵艳压群芳。

白菓摊开白嫩的掌心，四处瞧瞧，看着自己的人身。

那丹药药力的确厉害，直接就让她化形了。

“白菓。”宋莺莺禁不住喊道，她又想起幻阵中，聪明灵秀的少女。

那幻阵的影响，可能比她预估的对自己还要深。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菓望向宋莺莺，艳丽的脸上一片冷漠。

宋莺莺摸摸鼻子问道：“你有何打算？”

白菓许久未化作人形，张嘴说话还有些不习惯，但她嗓音软甜，跟她猫形一样，软绵的像棉花糖。

“打、算？”她重复宋莺莺的话。

“对。”宋莺莺望着她，眼波如水般柔和。

白菓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对面目光灼灼，似要烫伤她的脸。

她清咳一声，才找回用喉咙说话的感觉。

“回上清宗。”白菓说道。

她本体就在上清宗，除了上清宗她哪里都不去。

只有拿回本体，她才能找到妖界入口，真正回家。

听到白菓要回上清宗，宋莺莺眼中波澜骤起，心跳并不平静，她轻轻弯出一个弧度，有些高兴。

也是，她发现白菓时就在上清宗，她的家难不成是在上清宗的后山？

宋莺莺也没多想，只是想着白菓能多留在她身边一段时间而高兴，她说道：“要回去，那这些天就要委屈你继续当猫了，不然我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会引人怀疑的。”

白菓没有异议，轻轻点头。

她当即化作猫形，跳上一旁凳子闭上眼睛调息。

内丹刚回来，还有不适应的地方，要慢慢梳理体内妖力。

宋莺莺吹灭蜡烛，看玄猫头搭在前肢上。

她上了床，总觉得空落落的。

幻阵里的一世夫妻，让她现在都忘不却那天楼上的少女，还有美得惊心动魄的白菓。

所以，虽然说是要放白菓走，她脑子里却在思索怎么留下白菓。

现在人是留下了，宋莺莺却心思烦杂起来，她自己都不知在烦恼什么。

闭上眼，宋莺莺心中慢慢数羊，今夜也不知为何，她不想再打坐修炼，想像个凡人一样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恼人的想法总在脑海里翻滚，宋莺莺怎么也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身，眼光不由自主地往白菓身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