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2/3)

“许是看错了,我在这给芸娘赔个不是。”

忍冬淡淡说了一句,起身离开前屋。

闻俭并没有跟上去,只冷冷注视着闻芸,呵斥道:“邹贤是读书人,将来若继续参加科举,前程不止于此,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大哥莫要糊弄人,谁知他有什么前程?要是考不中的话,岂不一辈子都是小小夫子?你只有我这一个妹妹,难道忍心看我受苦?我就算给富人做妾,也不嫁邹贤!”

忍冬快走到卧房时还能听见前屋传来的争执声,她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将被褥铺在榻上。

她和闻俭拜堂那日,才知晓自己夫君幼时受过宫刑,二人从新婚头一晚便分床而居,如今已经成了习惯。

直至戌时过半,闻俭回到房间,他看着女子莹白的侧脸,低声道:“忍冬,芸娘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忍冬应了一声,她心知闻俭与那对母女不同,打从他拜父亲为师那日起,便待自己极好,即便知晓她经历了那样不堪的梦魇,闻俭仍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因此忍冬对闻俭虽没有男女之情,却像兄长般敬重他,想着帮其打理医馆,免得闻家赖以为生的宝济堂出差错。

房中只点了一盏灯,灯芯微颤,青年的面目隐藏在昏黄灯火中,看得不太真切。

“你、你可曾来月事了?”

忍冬没想到闻俭会问得如此直白,她摇摇头,“还没。”

闻俭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攥住,向来平稳的气息变得急促,他迫切希望妻子能怀上身孕,否则浪费了这次机会,他便只有过继这一条路可走。

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他闻俭是个废人,连传宗接代都不能。

闻俭脸色紧绷,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银镯,套在女子莹润的腕间,肌肤温软,犹如质地上乘的暖玉。

“怎么想起买镯子了?”

忍冬有些讶异,闻俭向来俭省,从不靡费,鲜少会将银钱耗费在这种没甚用处的饰物上面。

闻俭嗅闻着那股甜梨香,眸色暗了暗。

芸娘说得没错,忍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若非师父早早离世,若非他在弥留时将贮藏银钱的地方告知自己,自己还是那个食不果腹的穷小子,根本无法开设医馆,也不能抱得美人归。

幸而忍冬永远不会知晓真相,他也会好好对待妻子,不让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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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星光被厚重云层遮蔽,而镇南王府却灯火通明。

容貌俊美的男人坐在案几前,他穿着深青长袍,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修长指节时而叩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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