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折断(2/5)

思及此,孟清禾褪去罗袜,赤足走下槅榻,侍从立即端了铜盆上来与她净手。

“拢枝,阿弟前朝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漫不经心的用方巾拭干手背上的水渍,孟清禾眸色一沉。谢殊虽是表面清儒不问朝堂事,私下却暗和着容家坏了谍司不少事。

事关傅翊,她断不可能耽于一时情爱,袖手旁观。说到底,权势才是将他谢殊困于自己身侧的樊笼,她亲自操刀为其一步步打造的金笼,又岂能容得旁人插手?

“绫华长公主晌午进宫说是要见谢太傅,被陛下拦了回去,现下宫门已然落钥,怕是今晚要宿在宫里了。”

绫华嫡公主傅明筝与相府嫡子谢殊是幼时相伴的青梅竹马,谢太后曾有意让其尚公主,为此不惜向先帝另求了一道恩典,与绫华成婚后,谢殊亦可入仕,以承谢氏家主之位。

若是太子傅珵御极问鼎,现下整个皇宫都应该在操办着他与绫华的婚事,公主出嫁的仪仗必是遵循旧例与民同乐,宝马香车游街受得朱雀大街上的万人礼迎。

怎奈嫡公主亦有一颗不输男儿之心,礼、乐、射、御在太学女苑皆是无人能出其右。

提及傅明筝,孟清禾眼底一暗,心间那一抹惦念更染肆意,当初谢殊就是因着这女人将自己拒之于千里之外的,那毫无片刻迟疑而无故松开的手,亦成了她今时的魇,盘桓心头,日夜浮重。

舒贵妃身故,他们姐弟在谢殊眼中再无任何利用价值,那弃之如敝履的眼神,她此生不想再瞧见第二回。

她娘亲舒扶雁是在上元节前一晚病逝的,尽管位至贵妃,但那时庭门冷落萧肃,像是被谁刻意下过命令无视了他们的存在一般,原本在殿内伺候的宫人一一不见,元和殿周围也拉起了一帷白布,将他们母女三人,圈进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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