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5)

“邹贤,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伯母做打算,伯父早逝,伯母独自将你抚养长大,耗费了多少心血?若镇南王不欲惩处鲁家的所作所为,你的状告之举无异于一柄铡刀,半悬于空中,不仅于自身有碍,更是将伯母的性命置于险境,你真的忍心吗?”

忍冬这番话犹如重锤,狠狠敲醒了邹贤,他踉跄着往后退,嘴唇嗫嚅,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我、我只是想讨个公道——”

“我明白,可讨回公道并不急于一时,延寿堂看似花团锦簇,实际上却如临深渊,一个不防便会粉身碎骨,等到那时,你自然能申明冤屈。”

忍冬自觉已经将话说的十分透彻了,便不再多言,她取来药箱,从中拿出配制好的药粉,给邹贤换药。

原本带着血的创口眼下结了一层薄痂,药粉覆在上面,遮住恶疽的狰狞。

邹贤仿佛受到了打击,颓然坐在原地,任由忍冬施为。

换完药后,忍冬将冬雪通窍散放在桌上,叮嘱道:“等头脸的创口愈合,便用了这药散,瘢痕自会褪去,即便无法恢复如初,也不会影响你的前程。”

青年猛地抬起头,眼底透出不敢置信,“我真能痊愈?”

忍冬轻轻颔首。

转眼又是七八天,忍冬寻了个由头再次出府,为了不让孟渊心生怀疑,她依旧带上了云杉。

来到里正家门前,云杉站在院外等候,忍冬独自一人推门进去。

“你总算来了,过所前天就已办好,若是着急,今日便能出城,只是你一个年轻女子,前往百里之外实在不太安全,忍冬,你可考虑清楚了?”

丁伯连声叹息,还想再劝,但将女子的神情收入眼底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忍冬看似温柔和顺,实则跟她爹一样,最是执着,一旦做下决定,想让他们改变主意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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