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04】（1/2）

警视厅警察学校。

午休的时候，鬼塚班的五人还是照常凑到一起吃饭。

人际关系好过头的萩原研二，私信邮箱常年维持爆满状态，所以空下来的休息时间，往往都要拿出手机看几眼。

不料，他这次看着看着，却突然笑得停不下来。

还唐突点了降谷零的名。

“我说……小降谷，你听说了吗？那个新出的都市传说。”

降谷零、诸伏景光、松田阵平都不是对灵异话题感兴趣的类型，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倒是有女朋友的伊达航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

“啊，研二你是想说那个‘爱学习的英语幽灵’吧？好像是从不良少年那边传出来的怪谈。最近还挺火的。”

伊达航勉强从记忆里拼凑出大概。

“如果夜里出去游荡，就会被打晕，用麻绳捆着丢在警署门口。脸上画了恶作剧的图案不说，脑门上还会被贴写有英文的字条，劝人好好学习。”

这么一提，诸伏景光也有了印象。

“这个不是都市传说，是真的。”

他微笑着，仿佛有些忍俊不禁地解释。

“警署真的收到了这些不良少年。我记得第一例类似的事件，应该就是我们这边的警署分部记录的。”

松田阵平耸耸肩：“这不挺好嘛！别抓了，说不好还得给人家补发加班工资。”

“不过为什么用英语？”伊达航习惯性推敲作案人心理，“怕日语的字迹暴露身份吗？”

降谷零却从这个诡异的行为模式里，抓住了转瞬即逝的灵感。

他试探性地看了看萩原研二：“还有呢？”

“然后我又发现了一条新的怪谈——‘侍刀巫女’。”

笑容愈发灿烂，萩原研二直接把手机翻转过来，将论坛的hot贴举给同伴看。

“传说，是侍奉刀剑的巫女被渣男抛弃，含恨而死。死后化作怨灵，会背着长刀行走在深夜街头，寻找负心之人。”

“如果看到的话，必须立刻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离开。不然就会被追问，‘他在那里？’。回答不上来的人会受到惩罚。”

松田阵平一整个大无语：“……好家伙。裂口女换个衣服，重新返岗就业？”

“听起来，像是为了保密身份而编出来的。”

诸伏景光沉吟片刻后，看向萩原研二，神色转为肃穆：“有符合传闻的伤害性质案件出现吗？”

“暂时没有。”

还没等萩原研二回答，降谷零就先否定了这个猜想。

他亮出手机屏幕上的警察信息后台：“顺便一提，符合条件的抢劫案或盗窃案也暂时没有。”

诸伏景光明显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转而用一种肃然起敬的口吻：“那个巫女小姐还真能折腾。才四五天功夫，就一个人撑起了两条怪谈。牛啊！”

惹得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小阵平！重点不对吧？”

“不然呢？”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目光抛给降谷零，“难道要举提供信息，帮忙抓人吗？”

毕竟白芨算是降谷零和伊达航的救命恩人，又没真闹出事，总不至于大义灭亲。

降谷零也是这么想的。

“要比前辈他们先找到人才行啊。”

想起白芨那天问日本牢饭好不好吃的样子，他就脑壳疼。

虽然有那样一把气势逼人的大太刀，但年轻貌美的单身女性，又缺钱，简直是法外狂徒眼中的摇钱树。

……早知道，那天在警署就不该松手。

降谷零按了按太阳穴，明明芳龄二十二，却莫名体会到了，鬼塚教官面对他们几个问题儿童的疲惫。

下次犯事之前，还是意思意思拦一下大家好了。

他把口袋里的东京地图铺在桌上，抽出一只红笔，开始画圈。

“两个怪谈的起源地，看回帖人的ip，大多都分布在新宿和涩谷……都是人流量巨大的商业区。”

旁边的萩原研二一边划手机，一边速记有效信息。

“应该在涩谷那边。按时间综合排序，‘爱学习的幽灵’出现较早，‘侍刀巫女’的最新目击记录在涩谷的商业街，是昨天晚上。”

诸伏景光想了想，俯身指了几处地名。

“案件现场的共同点在于，多是灰色产业的集中地，人员关系复杂。这几个地方的可能性比较高。”

眼睛一亮，松田阵平凑过来，挤眉弄眼地做了个手势。

“晚上翻墙？那我下午抽空去鼓捣一下监控器，还是老地方。”

然而，最后那个“方”字还含在嘴里，众人头顶上突然投下一片不祥的阴影。

突然出现的鬼塚教官，左手勾住松田阵平的脖子，右手按住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地亲切询问。

“——什么老地方？不如也说给我听听看啊，松田！”

警校鬼塚班：危。

同样危的，还有白芨的账户余额。

打开系统后台，她看了又看自己可怜的个位数pt，开始发愁今天是吃红烧牛肉，还是老坛酸菜。

东京的物价实在太高了。

虽然有了合法身份，但被翻译器养废的白芨，卡死在语言关，没办法打工做兼职，全靠pt兑换来维持一日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