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2/3)

“此事我真不知情,明日我会给芸娘送封信,阐明利弊,让她千万别做了糊涂事。”

说着,闻俭再次动手,想要扯了忍冬的胳膊,强行将人带回家,岂料他手刚碰到忍冬的衣角,便被身后不言不语的丫鬟钳住。

撕扯间,只听撕拉一声,忍冬的袖襟被扯了开,露出那只镶嵌鸡血石的镯子。

闻俭死死盯着金镯,面庞变得扭曲而狰狞,他忽地惨笑一声,“我说你为何不愿返家,原来你也和芸娘一样,被荣华富贵勾起了心思,你可知我一日没有答应和离,你就还是闻家妇!眼下做出这等不守妇道的事情,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心?”

“我没做过、”

“你还想狡辩!既然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那这只金镯是怎么解释?难道是那位公子付给你的诊金?”男人眼底爬满血丝,看着尤为狰狞。

见状,忍冬也知道闻俭正在气头上,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与其多费口舌,还不如随他误会,反正今日过后,闻俭必定厌她至极,也许会直接提出和离,那样倒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随你怎么想。”

女子神情漠然的留下这句话,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闻俭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道曼妙至极的身影,残存的理智几欲被怒火焚烧殆尽,他不明白忍冬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以前的她一心一意经营宝济堂,侍奉婆母,照料家人,现在却移了性情,不明不白的住在陌生男子家中,连名声都不要了。

按理而言,少年夫妻的情意最是深厚,难道比不过那些金银财帛?

还是说,忍冬看不起残缺不全的自己,才会随便找个由头,目的就是为了提出和离。

不知过了多久,面若金纸的闻俭踉踉跄跄的从孟府门前离开,而忍冬也回到了小院儿,她将自己挑选出的药方记在纸上,仔细甄别那些药材,药性既不能太刚猛,也不能过分柔和,必须适中才能将孟渊的身子骨儿调养好。

经历了先前那一遭,忍冬自然不会再把孟渊当成无害的公子哥儿,她恨不得立刻收拾包袱离开此地,偏偏足有百两的诊金还被她拿在手里,再加上腕间的这只金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些年医馆的生意虽说都由闻俭打理,但忍冬时不时也会搭把手,自然明白某些人的心肠有多狠,像孟渊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手段更是可怕。

忍冬打了个冷颤,吸饱了墨汁的狼毫在纸面留下了一片污痕,云杉急忙拿起帕子擦拭,她边擦边问:“陆大夫,您是不是被刚才那个男人气着了?他那番话都是胡言乱语,您不必往心里去,我们少爷端方持重,绝不会行越矩之事。”

听到这话,忍冬眼皮子跳个不停,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扭伤腰那日的场景,当时孟渊的一举一动看似守礼,却总是透着一股子轻佻,好像在刻意戏耍她那般,根本没将她视作治病救人的大夫。

还有那个突然消失的香筱,到底是调入了别院,还是出事了?

想到此,忍冬的脸色冷了几分,她打定主意,要尽快将全新的药方研制出来,到时候她也不必继续留在这座吃人的府邸中,任由姓孟的折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