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元阳二字不吉利(2/4)

杯中水已凉,我捏着杯子不顾冷热再一饮而尽,“那好,我嫁。”

看着他面上一瞬而起的欢喜,我堵的心口发闷,拉下脸,气愤道,“只这聘礼得由我定!”

“自然自然,郡主想要什么聘礼?十里红妆,还是绫罗绸缎?”

我走到那一汪满是荷叶的水塘前,挑了挑眉,“我不要红妆,也不稀罕什么绫罗绸缎,我要的聘礼很简单。”

抬手指向对面的那几间屋子,“我要能装满这六间屋子的粮草,并牛年各一千匹,就送到凉州城去。”有了这些牛羊和粮草,今年冬天,满覃家军估摸着可以过个好年了。

在覃妁的记忆里,浮现的最多的一个词便是“粮草”。凉州路远,朝廷的补给永远不会正好到达。

那些不到或不足数的补给,把一个病弱的只能靠汤药吊命的深闺女儿,硬生生给逼得满脑子只剩了“挣钱”。

就连替君尝药,为的也不过是讨苏秦鹤一悦。

她想,天子一悦,粮草也该会趁势加点儿了吧!

那个傻姑娘,死前想的都只是她的凉州。凉州的风,凉州的人,凉州的兵。

覃家军,她父亲的兵,她哥哥的兵。

“二小姐和侯爷方才说了些什么?”一路上孟夕先是用眼神攻击,见不顶用后便换成了言语攻击。

喋喋不休,如夏蚊嗡嗡的萦绕在耳边。

“就看了看那院子,讲讲有哪里要改进的罢了。”

“这么说,二小姐你是同意嫁给侯爷了?”

“嗯,同意了。”迈过直栏横槛,我嗅到一阵清香,想着反正都出来了,事儿也没办成,那就逛逛这长街吧!

随意指了个方向,我朝孟夕道,“走,咱们去那看看。”

“好啊。”她紧步跟上,挨着我的肩,再问道,“那二小姐有跟侯爷说说那个拐童案的事么?”

拐童案?看样子又是昏迷前覃妁办的事儿了,不会就是梳头时孟夕说的小有纠葛吧!这么下去可不行,得找个机会让我好好的把覃妁的记忆给理清楚才行。

“没说。”我回她。

她若有所思的“嗯”了声,“不说也没事儿,反正这案子里如今最大的功劳是二小姐你的。

说来也好玩,此前侯爷要将这功劳给二小姐的时候,二小姐还恼了一番,直说这天子脚下果然各个精明,一个个的活像个比干转世,玲珑七窍,一窍都不少。不似那边关人,所思所想都放在了那面上。”

“我,有这么说过吗?”碰了碰鼻尖,我揣摩着她这话借机分析着那个叫覃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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