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扎心浪子周向晚(2/5)

“有。有的。”周向晚像是完全清醒了,眼睛睁开,却仍是抱着吴凉不放,“你不懂。一旦示弱,那些人就会扑上来,把你咬的渣都不剩。”

吴凉:“……你是不是有了自己是总统的错觉。”

周向晚眼神平视前方,恍惚道:“是真的。我,不知道几岁的时候,我的保姆和保镖合伙把我绑架了。”

吴凉忙捂住耳朵,道:“等等,这你隐私,我不想听。你冷静一点。”

周向晚硬是凑到吴凉耳边,微笑道:“我就要讲。”

吴凉:“……”

“我以前也挺怕高的,但是他们把我吊在楼顶上,吊了一天,我就不怕高了。”

“后来,我再也不能容忍家里有别人,我妈就一直一个人在家里照顾我。可是如果那天,家里有人的话,我妈妈就不会死。我早上还在巴黎给她买包,晚上回去,就只在太平间见了一面。”

吴凉不动了,愣愣地看着从周向晚眼角流出了一行泪水。

“妈妈死了以后,我才知道我的整个家都是假的,我尊敬的父亲原来是个精/虫上脑的人渣,情妇小孩一抓一大把。”

周向晚笑着,眼神没有焦距,语气依然平缓,轻描淡写的,好像是可以一笑而过的往事,“后来,我精神出了毛病,周鉴林的某个情妇收买了心理医生,换了我药,我越吃药,越暴躁抑郁,然后我吃更多的药,吃完头比现在还晕。”

“那些药就和毒/品差不多,我对它上了瘾,它把我弄得一团糟,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就跳海了。噢,选跳海是因为我不会游泳,而且我想和美人鱼躺在一块儿。”

吴凉:“……”

“对了,我有一个姐姐,叫周向清,特别好,比美人鱼还好看。在我自杀的时候救了我。最后她因为我一句话,也死了。她都不知道我很喜欢和她一起玩。”

“我没法信任心理医生,只好自己修神经学,心理学,每年期末都挂科,还好我有钱,给学校捐了一座楼,才毕业。”

吴凉:“……”

吴凉先是用领导式经典拍肩,拍了拍周向晚,“别哭了。”

说完又觉不妥,抬起衣袖抹了抹周向晚的脸,又把墨镜给他戴上,省得他们以奇葩的姿势被人在监控上围观,“以后会好的。”

“不会好的。”周向晚仍然在微笑,下巴坠着一滴眼泪,他透过茶色的镜片凝视吴凉,“最后你死了,钱盟走了,萧锦河要我死,我老婆给我戴绿帽,我还死得特别难看,白瞎了我一张好脸。”周向晚用力握着吴凉的手,呢喃道:“你说,你就说,我为什么这么失败?我为什么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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