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4)

傅丹薇恍然回过神,茫然地啊了声。

弘历侧转头,眼前一片漆黑,想到傅丹薇看不见,自嘲地笑了笑,问道:“你全身都在发抖,你在怕什么?”

傅丹薇喉咙发紧,胡乱找了个借口:“估计是生过病,还有点虚。”

穿成这个身份,她所有的坚持与底线,显得很矫情。

何况,眼前不是最难的处境,她太清楚不过,只是不愿意去深思。

生死事大,不仅仅是她一人,涉及到了永琏与三格格,沙济富察氏家族。

如果永琏与她都好好活着,沙济富察氏估计永无出头之日。

乾隆彻底打压宗室,更不会允许外戚权势过大。傅清傅恒被重用的绝大原因,是因为富察氏与她的儿子们,都已经去世了。

傅清傅恒用命替自己赚来的荣华富贵,并不是因为她这个皇后。后来他们去得早,避免了君臣猜忌,拿命换来了满门勋贵。

枕边的人,不是普通的夫君,他是后世争议巨大的帝王。

傅丹薇没想过男女情爱,乾隆这个人没有爱,他就是一精密的政治机器。论手腕或玩弄权术,论帝王之道,在所有的帝王中,他都能排名靠前,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明天让太医来诊诊脉。”弘历不容置疑地说,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伸手过来,握住傅丹薇的手,瞬间愣住。

傅丹薇的冰凉,手心全是冷汗。

弘历翻身下床,没有唤人进屋伺候,亲自摸到火折子点亮灯盏,走回床边,隐含焦急打量着傅丹薇,她的脸在氤氲灯光下,白得如纸,一头细密的汗。

“丹薇。”弘历颤声叫了声。

傅丹薇仓惶侧过头,“啊?”她好似没有适应眼前的亮光,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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