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玉门_第229章(1/3)

跟噩梦里的一模一样,有大有小,大的堪比车轮,小的也有脸盆大小,潮水般向这里涌动。

李金鳌吓得喊都喊不出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下来的,一开口,上下牙关格格响个不停:“流……流西小姐,是蝎眼,蝎眼啊!”

车里半晌没动静。

过了会,叶流西终于起身,不去操心蝎眼,居然有精力先数落他:“你这胆子,真是跟从前的肥唐差不多,李金鳌,你怎么说也是有方士牌的李家人,也孤身出外闯荡过,这么慌里慌张的,像什么话。”

反正天也快亮了,她不再睡了,揉了揉眼睛坐起,银蚕心弦缠在右手腕上,泛银亮的光。

她吩咐阿禾:“我要洗漱,你帮个忙。”

阿禾嗯了一声,一只手毕竟不方便,这两天叶流西洗漱什么的,都是她在帮忙——阿禾倒了些矿泉水在口杯里,牙膏挤上了刷头递给叶流西。

叶流西刷牙,李金鳌围着她团团转——

“流西小姐,是蝎眼啊,他……他们杀人不眨眼的。”

“都说你杀了江斩,他们这是报仇来了啊。”

叶流西刷得差不多了,从阿禾手里接过口杯,咕噜漱口,然后吐掉:“是啊。”

李金鳌真是恨不得能代她着急:“流西小姐,火烧眉毛了!”

叶流西嫣然一笑:“火烧眉毛,就洗把脸啊。”

李金鳌解不了风情,急地跺脚:“我现在哪有心情去洗脸啊,流西小姐,我们就要死啦!”

阿禾不吭声,拧了毛巾递给叶流西,叶流西抹了脸,抬眼看李金鳌:“想保命,还有个法子。”

李金鳌双目放光:“什么法子?”

这些天,他担惊受怕归担惊受怕,但每次看到叶流西,心里总还是揣了一线希望的: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走投无路的样子啊,兴许还藏了没亮的底牌呢?

叶流西问他:“你耍皮影戏,有没有耍过《醉打金枝》这一出啊,驸马郭暧打了公主,按律例,郭子仪这个当爹的脱不了干系,他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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