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灵异片演员(日更+8000营养液(2/3)

曾闲情点了点头,用手敲敲门:“苏云,你在里面吗?”

房间内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呼吸声:“嗯……”

说话的人仿佛压着嗓子一般,声音很粗。

大家都听出来这道声音不对劲,但曾闲情的剧本又更新了。

“他这不是回答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曾闲情的表情和她的回答截然不同。

她面色苍白地将手伸到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钥匙。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钥匙插进了门锁中。

咔擦。

门开了,曾闲情将门推开。

房东和房东夫人居住的房间比起其他租客的要大了不少。

进门之后,是一个隔出来的客厅。再往里面,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卧室。

书房的门开着,有光线从里面照出来,将书房门口的地面映照出一块橙黄色的斜方体。

众人按照剧本提示,走到了书房的门口。

他们看见一张深褐色的书桌立在窗户下,上面摆着一摞叠在一起的书本以及一些纸张。

书桌面前有一张靠背椅,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臂放在桌上,右边肩膀正在微微抖动。

沙沙沙的写字声在房间内回荡,但这声音不足以盖过白秋叶几人开门的声音。

写字的人却没有回头。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那支笔上。

谢岭月高声说:“苏云,你怎么跑到房东家里来了。”

她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将手放在了苏云的肩膀上。

苏云埋着头,以谢岭月的角度,仍然看不见他的脸。

谢岭月心中万分恐惧,但她只能强忍着这种情绪,继续完成下一句台词。

“你怎么不理人?”谢岭月说,“是不是跟你说话还要打个报告啊?”

她的话音刚落,苏云手上的笔停了下来。

写字的声音也同时停止,房间里变得一片死寂。

谢岭月的鼻尖上都渗着汗水,如果不是因为剧本要求她继续站在这里,她一定会夺门而逃。

这时,苏云缓缓转过头。

他的侧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他的右脸上竟然长了一道长口子,鲜血从口子里流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浸透了半边衣服,又从他的胳膊处流到地上。

他们这才看见,深色的地板上面,已经聚集了一小洼水,正对着苏云的胳膊。

谢岭月尖叫一声,连忙将手松开,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苏云。

一旁的谭梦樱也吓得花容失色,眼眶有泪水渗出。

苏云转过身后,他刚才不辞辛苦写的东西暴露在大家面前。

一张纸,全部都写着一句看不懂的梵文。

虽然苏云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但众人在看见这句梵文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脚心升起。

苏云什么都没说,又重新转过头,继续在纸上写着那句梵文。

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麻木,但这多半是因为他脸上有一条几乎横贯了半张脸的伤口的缘故。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从苏云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恐惧。

苏云究竟在恐惧什么,又是什么东西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谢岭月突然捂住脸:“痛。”

当她放下手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从苏云身上转移到她的脸上。

谢岭月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看见了满手的鲜血。

她刚才摸过的地方和苏云脸上那条大口一样,都在右侧脸上。

谢岭月又惨叫一声:“痛!”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的剧本也同时出现。

白秋叶说:“等一下,你脸上的伤口还在开裂。”

谢岭月惊慌失措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秋叶注意到她头发上的红绳竟然不见了,明明刚才进房东房间的时候,那条红绳还绑在谢岭月的发梢上。

白秋叶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手指间有了陌生的触感。

那条红色的绳子竟然跑到她的头上来了。

此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句台词。

“苏云写的那句梵文,读作嗡齿林姆,是文殊护身咒。”白秋叶看了一眼谢岭月说,“你不要说话,苏云在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直保持着抄写,不要停下来。”

谢岭月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拿过一张纸,用颤抖的手抓住笔,开始在上面写起文殊护身咒来。

“你头上那个,和谢小姐刚才头上的一样。”谭梦樱担忧地说,“会不会,等会儿你也……”

谭梦樱的话还没说完,白秋叶啪的一声在自己脸上贴了一张平安符。

她脑海中即将要聚成的那段台词,竟然因为她的举动,像崩溃的粒子一般迅速消散。

很快台词又重新出现在了白秋叶脑海中。

白秋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两次台词的内容是不一样的。

在鬼导演的临时剧本还没出现之前,他们还有一个短暂的机会,可以改变剧本的走向。

只是这个时机很难把握,他们必须在台词出现之前的那个瞬间,迅速作出反应。

白秋叶按照新生成的台词说:“有了这张符,老子就能暂时延缓诅咒在我身上出现的时间。”

谭梦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白秋叶在她话音未落的时候立马说:“我们先去按照那本书上说的,把这栋房子里的怨气清除了。”

她这句话说的极快,又一次改变了鬼导演安排的剧情。

谭梦樱差点没听清楚她说的话,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快走吧。”

白秋叶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抄写文殊护身咒的两人。

苏云脸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谢岭月脸上的却变长了一些。

好在她从出现这种状况后,就马上开始抄写经文,所以她的伤口没有苏云看上去那样惊悚。

少了谢岭月,六人顿时又减员了一人。

夏子濯将那本书拿出来:“我们快点开始吧。”

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待了太久,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情绪。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空房间。”白秋叶对夏子濯说。

“我带你们去。”曾闲情说着,在房东家中拿出了一板钥匙。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走廊上叮叮当当的响起。

曾闲情领着众人走到了一楼的一扇门门口。

她把门打开后,里面一片干干净净,什么家具都没有,仿佛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祭坛。

白秋叶拿着那本书说:“首先需要把承载着怨气的载体,全部都搬到这个房间里来。”

她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剧本同时更新。

每一个人都被要求去放了神龛的房间,把那些头发和木偶全部带到这里来。

没人敢直接用手去碰这种东西,于是他们从旁边的房间里拿了一张床单,把所有的头发和木偶用床单包起来。

一股阴凉的气息从手上传到心脏,大家不寒而栗,拖着这堆东西往空房间走去。

突然他们听见用来包裹这些东西的床单里面,传出了一阵哭声。

这哭声细细长长,有些像夜晚的猫叫。

拖着袋子的夏子濯和曾闲情差点双手一松。

那声音只响了一声,就彻底消失了。

但它留下来的凉意,依然让众人如坠冰窖。

他们把这堆东西拖进了房间后,拉开床单。

白秋叶说出书上的第二个步骤:“在房间里画出一个圆形的圈,保证这个圈内干燥并且干净,不能沾染任何水渍。”

曾闲情说:“这个简单,我可以用钥匙来画。”

她拿着一把钥匙,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金属与石板摩擦后发出的声音分外刺耳。

隐隐约约的圆圈呈现在房间的地板上,他们从旁边的房间里拿来了扫把,清理干净圆圈里的脏污。

“第三个步骤。把刚才拿到的载体,依次摆在圈外,一定要贴着线摆。”白秋叶说,“买完之后,需要有两个人站进圈里。其余的人离开这个房间,不管听见里面传出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她说完后看向了其他人。

谭梦樱面色一变:“我愿意当其中一个人。”

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临时出现的台词让她这么说而已。

谭梦樱的话音一落,白秋叶看见了自己的新台词。

白秋叶说:“看你们怕成这个样子,真没劲。老子来当第二个人。”

其余不用留在房间里的人,同时松了口气。

谭梦樱问:“两个人留在房间里之后……第四步呢?”

“我们两个脚下踩的地方,需要按照书上的提示画出一道符。”白秋叶说。

“接下来,我们需要背靠着背,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地请求它们忘记自己的怨气。”白秋叶说,“这个过程会持续大约10分钟,中途一旦被打断,就会前功尽弃。”

白秋叶补充了一句:“并且还有可能,会遭遇到反噬。”

谭梦樱心脏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

如果不是在拍摄中,她很想抱怨一句。

这个副本的等级,难道不是20级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复杂的关卡,连他们的雇主都自身难保,更别提他们这些员工。

白秋叶用曾闲情的钥匙在地上画出了那两道符。

王导演跟着夏子濯和曾闲情一起离开了房间。

他临走之前回头看了白秋叶两人一眼,便将门死死关上。

谭梦樱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领看着白秋叶。

“等下我们闭上眼之后,也无论如何都不能睁开眼。”白秋叶说,“否则和他们从外面将门打开一样,都会前功尽弃。”

谭梦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走到了圆圈里,手心里冒出细细的冷汗,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等了一会儿,见白秋叶一直没有进入圆圈中。

但是她们的剧情却像停止了一样,谭梦樱半天都没有看见新的台词出现。

她奇怪地看向白秋叶,发现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只瓷瓶。

谭梦樱定眼一看,这才发觉白秋叶手上的,居然是一个只有红色嘴唇,没有眼睛鼻子的瓷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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