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2/2)

周凉山往后靠着,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护体真气,他的背脊压到了书桌的圆角上,下意识的问:“不然就如何?”

他心想这人嘴里要是敢蹦出一个‘杀’字,就怨不得他了……紧接着他就听见对方说:“不然就把你卖去东北给人当扒蒜小弟!”

扒蒜……小弟???

周凉山冷睨着对方,虽不懂扒蒜小弟是何物,但是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正想发作,就看见困住他的那个壮汉汪得一下猛汉落泪了!

紧接着他们两个就抱头痛哭了!

“我真是哔了狗了,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条件啊————”

“老子一辈子的清白名声啊——我不是变态呜呜呜——”

“新来的好像把我们两当变态了,你看他的眼神呜呜呜——”

“兄弟我是对不起你,我就不该答应这种赌注呜呜呜呜——”

周凉山:………………

两个壮汉一通暴风哭泣,哭完了还从抽屉里摸出了两条绣花小手绢一人一条摁鼻涕。

周凉山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究竟何事……可是与你们奇装异服有关?”

哥俩一通解释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他两昨天逃课被校长逮了个正着,然后就与校长做了个小游戏,输的人要完成赢的人指定的一件事,哥俩给的条件是‘顺利毕业,门门满分’,校长开的条件是‘输的话就穿女仆装去帮新来的同学一件事儿’,可想而知……哥俩输了。

“呜呜呜呜我们为什么要想不开要和校长那只貔貅比赌钱,我们是傻吗?”

……和貔貅比赌钱?周凉山的面上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意,便不再计较他们无礼之处。“赶紧去换正常的衣服吧。”

“大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

魏蔚一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过了一会儿连忙关了门,眼睛发亮的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问:“凉山,你们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

周凉山:……

哥俩:“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把你卖到东北当扒蒜小弟!”

魏蔚一怔,笑颜如花的说:“好呀!”

“……”

“……”

魏蔚:“兄弟!我也是东北那旮沓的!你们老家哪个屯儿?”

“哦哦!我们老家在长白山上!姓熊的那一户就是俺们家!”

“我跟老熊家是邻居!”

“我特么是你们家山下那个屯儿的呀!”

……

周凉山托着腮,看着一个斯文学生与两个肌肉女仆壮汉认亲,说到激动处三人还互相猛拍对方肩膀,勾肩搭背已经约好了晚上去撸个串再来三箱冰啤酒。

这场景……一言难尽。

“凉山兄弟!晚上一起去撸串呀!”突然有人喊他,周凉山侧过脸看,三双大眼睛闪亮亮的盯着他,他苦笑着说:“把衣服换了,不换不去。”

哥俩低头一看,惨叫一声,连忙换衣裳去了。

魏蔚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他的床在周凉山的右手边,他扒着床架子对他说:“凉山,你是不是什么大能啊?”

周凉山脑中的警铃疯狂响起,他想到周鹤的叮嘱,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是。”

“哦。”魏蔚看了一眼他,见他满脸都写满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失望的低下了头,嘟囔道:“还以为以后就可以抱着大腿作威作福了呢……”

言下之意,贼失望。

“不过没关系!”魏蔚笑眯眯的说:“我八百多岁了!我爹说我这个年数能修到金丹的在草木精是少数!以后一定会成为元婴大佬的!到时候我带你们飞!”

周凉山:“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