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引他(2/2)

她抬眸看他,冲他弯了弯眼睛,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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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仙,你大爷的能不能过来帮帮忙,我这儿都忙不过来——”

温时忙的焦头烂额,手里拿了一堆毛球。

一转身,发现苏潮这种没心没肺的竟然难得会有沉思的时候。

温时:“?你看什么呢?中邪了?”

苏潮盯着小姑娘纤弱的背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汪林莞那个小朋友——”

联想到这小朋友每次盯着他看时,那种恨不得把他从头到尾嫖一遍的眼神。

他忽然轻笑了下,没作声。

温时嫌弃地看着他,“怎么?”

苏潮眸色沉了沉,没声张,只是冲他笑笑,“没什么。”

温时凉凉警告:“你想铁窗泪还是想当禽兽?”

苏潮没理他,从沙发起身,抬手拿了风衣,“铁窗泪就算了。”

从兜里摸了根烟,点燃,低头咬住。

苏潮勾着温时的肩头,诱/惑他,“走,哥哥带你去当禽兽。”

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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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汪林莞都没再见到苏潮。

听温颜姐姐说,他这次来米国,除了找他们几个玩,似乎是因为他们家的公司要在这块扩张。

作为jk时尚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他对家族企业虽没什么兴趣,也并不能完全踢开不管。

周五放学早,汪林莞去了趟医生那儿,地方远,结束后,温时开车接了她。

回程途中,她被温时的电话吵醒。

似乎在给苏潮打电话:“你那边什么情况?今晚还回不回?”

“不知道。”开了免提,苏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怎么?跟哥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哥哥”二字咬字很重,十分不正经。

温时:“……”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致力于当每个人的“哥哥”。

“滚滚滚。”温时吐槽他,“怕你进了妖精洞就乐不思蜀了。你们家那些模特们好看吗?是不是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36d水蛇腰?”

温时尽情嘲笑他,“你不是最喜欢这款吗?”

手机那头静默一秒,被气笑了,“神特么36d水蛇腰。”

顿了下,他痞笑道:“起码也得是个f吧。”

汪林莞好一阵无语:“……”

大约发现她醒了,温时呛他,“行了,还没到春天呢,你穿条裤子吧。车上还有高中生呢。”

随后,听他在手机那头低低地笑。

大约喝了酒,嗓音有些哑,性感得要命。

汪林莞平时再潇洒,到底是个小姑娘,对方又是初恋对象,虽然很不靠谱,这会儿仍觉着窘迫。

她闭着眼睛劝当没听见,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不知是不是那个“36f”刺激到她,当晚,她就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跟以往不太一样。

从前总是一成不变的梦,一片紫色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

奇怪的是,她向来很沉浸,今晚却不怎么踏实。

忽然,画面极速转变,是她在北海道时曾经去过的温泉。

指尖挑开汤池的隔帘,瞧见苏潮慵懒依靠在木质栅栏,他这会儿正低头抽烟,微湿的黑发丝缕垂落。

穿了黑色浴衣,腰带松松垮垮系着,衣襟半敞。

露出一片紧实冷白的肌理。

骚气至极。

大约是梦,梦里的光线柔和得仿佛添加了滤镜,有种朦胧的神圣光辉。

汪林莞怔了怔,停下脚步。

仿佛感应到她的存在,他懒散抬眸,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烟雾散在她脸颊时,他微微附身与她平视,直直望进她心里,神情带着说不出的浪荡玩味。

“你想嫖我?”

汪林莞:“?”

不及回神,手指陡然被他捉住,牵引着,探/向他半敞的浴衣。

入手之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腹肌。

太过刺激的感觉,让她双腿发软,想出声,却被他扣着细腰强势地摁过来,低头亲她。

他咬得又重又狠,她在梦里受不住,差点哭出来。

“砰——”

床头的玻璃杯被推到,水哗啦啦地流淌在地板。

汪林莞从这场旖/旎中猛然惊醒。

什么鬼!

她!

到底在做什么荒唐的梦!!

她!

为什么要把那个人想得那么骚!

这简直比她每天陷入紫色循环里。

还要恐怖一百倍!!

极致的不适和羞恼让她无暇顾及掉落的水杯,趿了棉拖,就往卫生间跑。

冲了冷水澡,裹了睡衣。

冰冷的水流穿过少女葱白的指间。

汪林莞心虚地看向盥洗台亮灯的镜面。

镜子里的少女面颊绯红,眼神难得不再漠然,像是染上了一层难以言明的欲。

是她曾经对着镜子尝试无数次,都做不出来的生动表情。

汪林莞盯着镜子里的少女发懵。

隐约记得医生小哥哥说过,梦境,往往是对现实的一种折射。

善的,恶的,欲/望,真实。

种种交。

时常做的那个紫色的梦,大约是她情绪缺失,以至于里头一片空白。

那……

这个充满了黄色废料的梦……

难不成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

她在渴望……

不!

她在馋苏潮哥哥的身体……吗?

“……”

这个认知让她尴尬无语到凝噎。

足足在浴室耗费了个把小时,汪林莞才整理好丢人的情绪,从浴室慢腾腾地出来。

抬眸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多久没在半夜醒来,并且难以入睡,这感觉还挺奇妙。

下意识去床头柜拿水杯,拿了个空后才发现水杯坠落在地板,里头的水早已流失殆尽。

她半趴在床头怔忡片刻,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

出卧室,缓步下楼,刚到转角处。

远远听到苏潮的声音,很沉,带着惯有的吊儿郎当,“你再说一遍?照顾谁?”

汪林莞愣了一秒,不由自主往声源处望去。

露台的声控灯亮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正半趴在雕花栏杆处抽烟。

离得远,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瞧见他被夜风撩起的一角睡袍。

梦境照进现实里的黑色睡袍,让她尴尬得一比。

她没敢再看,转身就走。

二楼露台。

朦胧的光线落下,苏潮整个人陷入阴影里。

点了烟。

他低头咬了,觉得荒唐的同时,又有一种隐秘的刺激。

陆染白单手开了啤酒罐,晃了晃,没喝,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你不行?”

苏潮黑眸深沉,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性子,一言不发盯着他。

持久的沉默后。

他散漫一笑,嗓音有那么点性感的坏,“陆染白,你就不怕老子把这小朋友照顾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