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2)

她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如坠云端,片刻失重,专属少年的荷尔蒙气息喷张而来。

浑然天成的野性和征服欲,霸道、质感,不可捉摸亦无法抗拒。

两人顺势朝后一倒,丁谣被他箍住腰身,动弹不得,想推却之际,楚旭廷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野兽与猎物的力量,向来悬殊。

丁谣轻呼一声,接连的变故,使得她又惊又羞,困于少年的蛮横跋扈的情感中,烟视媚行。

“你,干什么啊!起来!”

她出言轻斥,没有任何威慑力,更像撒娇。

楚旭廷喉咙滚动,眸色顿暗,哑着声音靠近她,似在引诱那般,“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丁谣气恼他刻意欺负自己,伸手去推他。

她嘟着嘴的模样,像只生闷气的仓鼠,有几分娇憨可爱。

他人高马大,稍微用力,丁谣压根不得要领,白白浪费了力气。

楚旭廷将她桎梏在身下,低喃,“你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我他妈的更想欺负你。”

他的话直白热烈,丁谣像碰了春天的绯色轻云,沾了一脸粉红的色彩。

好在他没有多刻意为难她,起开身,将她拉起来。

“你那么着急离开做什么,陪我聊聊天。”

骗子,他才没有要好好聊天的意思。

男人不管年龄,都是张口就来的骗子!

她气的抓起包,想快点离开。

楚旭廷不紧不慢的出声,“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新娘子说了什么,她才愿意把捧花给我吗?”

丁谣本来气呼呼的要走,听他说起这个,驻足停留。

楚旭廷继续说道:“我告诉她,我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随份子了,没钱买玫瑰跟我心爱的姑娘求婚,问她愿不愿意把捧花给我。”

“所有,你又骗人家。”

他扬唇笑起来,眼里流淌出来的赤诚纯粹,热烈又天真。

“我没骗她,只是我喜欢的姑娘连表白都不肯答应,更别说求婚了。”

丁谣别来脸,不敢去看他明亮的双眸。

她盯着书桌上那只白色龙猫小灯,伸手去逗弄,昏黄的灯光立刻闪烁跳动起来,还伴着清泠的音乐。

楚旭廷恢复了正常少年的模样,“现在,可以说说那把吉他对你的意义吗?”

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想以此捕捉一些有关她的过去,希望能多了解她。

丁谣一瞬间似乎被勾起了回忆,窘迫的神色淡去,悲悯哀伤堆砸而来。

她没有立刻回答,伸手拍了下玩具灯,闪烁的灯光停下了,换成幽幽的白色莹光。

光线并不强烈,驱散不开无处不在的黑暗。

她吐了口气,淡然的说道:“吉他,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成人礼物吧。”

楚旭廷记得,她说自己从来没见过母亲。想到这里,他心软下来,拉她坐下。

“如果方便,给我讲讲可以吗?”

丁谣重新坐回地毯上,思绪乘着皎白的月色,飞回到那个落后贫瘠的小县城。

“我没见我母亲,她生下我,就跟着别人逃离了穷困的父亲。我爸年轻时会唱歌,以此获得她的芳心,两人其实也山盟海誓过,但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洪流。家里真的一贫如洗,她不愿意吃苦,即便有了孩子,也无法作为留下的羁绊。”

悠长模糊的回忆,像藏封以久的糖罐子,等再将其想到拿出去时,已经反涩发苦。

“我十二岁那年,父亲病重离世,亲戚不愿意收养我,所以我被送去福利院。再后来,他们帮我联系到了失踪的母亲,可她那时早已再婚,新婚丈夫家境优渥,并不知道她有过一段婚姻。她不肯认我,也从未出现过,得知我跟父亲一样喜欢唱歌,在我十八那年,便托人送来一把吉他,此后再无音讯。”

原来她不是不能见,是从未拥有。

丁谣常年背着那把吉他,珍视如生命,她其实很想知道,送她吉他时,作为母亲有没有话想对她说,但整整24年,她没有见过那人一面。

她神色凄寂伤感,眼里的光熠黯淡下去。楚旭廷凑过去,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你还想找她吗?”

她摇头,“有机会还是想见的,但她不想认我,也就罢了。”

“嗯,你如果想哭,我这里有纸巾。”

丁谣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应该安慰,让我不哭吗?”

楚旭廷看着她,目含心疼,“因为我知道,哭出来会比较好,如果连眼泪都没了,就意味着心死了。”

丁谣靠着他的肩膀,将额头埋在他颈窝处,闭眼努力忽视鼻尖的酸意。

“有妈妈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她轻声问。

楚旭廷沉思片刻,缓声说道:“可以有恃无恐吧。”

他絮絮叨叨,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我外公是非常成功的商人,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所以从小到大都极力培养她,希望她成为自己接班人。我那父亲早年在边疆当兵,退伍受任我母亲的司机兼保镖。他们的结合,自然遭到我外公极力反对,但他们还是不顾一切,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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