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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正慢悠悠地把笔帽重新套上钢笔。

“喀嗒”,笔帽刚刚好紧紧地包裹住笔身,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清晰而细微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韩敬觉得这支钢笔这一刻在兰知的手里看上去淫荡极了,就连那一声“喀嗒”也像是在被大力插入时发出的难耐呻吟。

他半站起来,伸手一把搂住兰知的腰,就将兰知按倒在一旁的椅子里。

兰知似乎并没有什么性趣,抬起膝盖轻轻地推了推韩敬。

韩敬被兰知前面那样的撩拨,此时头脑发热,只当兰知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就笑嘻嘻地用自己的膝盖把兰知的两条腿顶开,双手顺势下移,开始去脱兰知的裤子。

兰知一把握住韩敬的手腕,迫使他停下动作。

韩敬犹不自知,手上又加大了力道,还乐呵呵地凑上去调笑道:“哪家的黄花大闺女,咋这么害羞呢?”

“我要迟到了。”兰知冷淡地说。

韩敬终于发现兰知的确没什么性趣,不由一愣,好半天才郁闷地问:“你认真的?”

兰知连头都懒得点,半仰在椅子里朝他看了一眼,命令道:“从我身上下来。”

韩敬正欲火焚身呢,听到这话又失望又不甘心。他厚着脸皮不肯放开兰知,朝自己半裸的胸口努了努嘴,问:“你没性趣干嘛要这样挑逗我?”

“我写个电话号码而已。”兰知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回答他。

韩敬心中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操!”他忍不住骂了句粗口,指着自己那一粒镶嵌在数字“6”中的乳头埋怨,“你这叫写个电话号码‘而已’吗?他娘的哪个正常男人忍得住你这样写电话号码啊?”

兰知对他的粗口充耳不闻,抬腕看了看表,神情有些不耐烦:“你到底下不下来?”

韩敬只感觉到自己老二在裤裆中胀得厉害。他那玩意儿本来硬起来就大,如今又穿的是紧身牛仔裤,搞得他难受极了。韩敬就不管兰知的话,反而把自己的老二在兰知的小腹上蹭了蹭,压住对方又开始死皮赖脸地脱对方的衣服:“你这样写电话号码,我要是不干你一发再下来,我还算是男人吗?”

他仗着和兰知也有些混熟了,况且兰知还冒雨来找他,显然是心里有他一处位置的,所以胆子也比以前更大了一些,哼哼唧唧在兰知身上摸来摸去,顺便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那早就硬起来的老二迫不及待地从裆下的裤子里蹦蹦跳跳地探出头来。

韩敬少了点压迫,不由停下动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了兰知冷不防地伸手,隔着内裤一把就抓住韩敬

的那玩意儿。

韩敬才舒了口气,立刻痛得浑身一抖,大叫道:“兰老师,你干什么啊你?快!快放开!要……要被捏坏了……”

“从我身上下来!”兰知再一次冷冷地命令道。

韩敬被兰知捏住了命根子,只好乖乖从兰知身体上爬下来。

兰知松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管龇牙咧嘴捂着裤裆的韩敬,往门口走。

走过韩敬身边的时候,他侧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韩敬写着自己手机号码的胸口。

“谢谢你的衬衫。”他脸上还保持着刚才冷淡的神情,不过语气却变得非常地柔和有礼貌,“请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把衬衫还给你的。”

说完他就往屋外走去。

韩敬本想大方地说:衬衫不用还了,我还欠你五十一块钱呢,这衬衫也不贵,咱们正好扯平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日后给兰知打电话都没有适当的理由了?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开口,就点头“嗯”了一声。

兰知已经打开了大门,一手撑着门沿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整个人侧身半倚靠在门框上,又回头看了看韩敬。

外面天色都黑了,走廊里的声控灯发出幽幽的黄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半明半暗。无论是阴影还是光亮,都将他真实的情绪很好地覆盖了起来,一般人根本无法轻易看透。

“刚才那碗面很好吃。”他说,平淡的语气里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可韩敬却能够分辨得出!

“下次给你做排骨年糕。”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兰知,“一定要让你尝一尝。”

兰知无声地微笑了一下。他没有再接韩敬的话,而是转身关门,就这么走了。

兰知走后韩敬直冲厕所,坐在马桶上给自己撸了个管儿。兰知太不负责任太没有同情心了!哪有只管给人闻肉香,却不给人上肉菜的?韩敬一边撸管一边恨得牙痒痒,心里想象着把兰知压在身子底下操上个十遍八遍的,直到操得对方流泪求饶为止。

可惜他有这个贼心暂时没这个贼胆,也只好脑子里想想,撸了一通满身大汗地纾解了欲望就作罢了。

他撸射了之后正拿卫生纸擦着自己的老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那个卖碟片的中年男人回来了!

韩敬刚才急着自撸,厕所门都没来得及关呢,他赶紧匆匆忙忙提着裤子站起来,把卫生纸什么的全扔马桶里抽走了。然后又赶紧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拉好,遮住裸露的左胸口和左胸口上兰知留下的电话号码。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厕所里出来,“你不去卖碟片了么?”

“下大雨哪有生意啊?”中年男人抱怨了一句,就去整理自己一包裹的碟片了。

韩敬瞟了一眼,看到桌子上还遗留着两双筷子一只锅子和锅子下面兰知破损的衬衫。他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地把筷子和衬衫都扔了,然后佯装热情,冒雨把那一袋垃圾都拎到楼下的垃圾桶里去倒了。

回来之后那男人已经打开了电脑自己看起了片子,对韩敬说:“砖头哥你随意啊。”

韩敬点点头,拿了重新开机的手机就钻到自己的床上,偷偷摸摸地拉开自己的左胸口衣服,准备把男神的电话号码记录下来。

然后他愣了一愣,随即骂了一句:“他娘的!”

先前自撸时出了大量的汗,加上跑出去扔垃圾被淋湿的衣服,弄花了兰知写在他胸口上的那个珍贵的手机号码。

左胸口如今只剩一团污糟糟的墨迹,根本分辨不清原来的那十一位数字。而韩敬当时只注意到兰知的挑逗,也根本没有用心看兰知究竟写了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是最后一位是一个数字“6”。可这和不知道完全没有区别啊!

韩敬看着那一团难以辨认的墨迹,当真是欲哭无泪。

其实他和兰知接触了这么多次,每一次都可以问对方要手机号码,可是他一次也没有问!最后还是兰知反过来主动告诉了他电话号码!结果这电话号码还被弄花了。

没事倒什么垃圾啊!这下想要再联系兰知,看来只有厚着脸皮再去一次Z大了。

韩敬垂头丧气地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

迷迷糊糊中他又突然想起了傍晚在兰知车内看到的那个电话。

朱院长的联系人被兰知设置成了“BF”。

为什么要把那禽兽设置成男朋友呢?那他韩敬又算是兰知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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