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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他得到了全部的实验室原始数据,他就可以知道这个结果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漂亮。

柯振楠深深吸了一口气,去接兰知手里的U盘。

他已经感受到兰知并不愿意多谈自己想扳倒朱诚的原因,所以他也不再追问。

「你怎么得到的?」他换了话题问。

「我乘今天元旦放假,入侵了他们实验室的计算机。」兰知回答,顿了顿又道,「虽然数据得到了,但是它们都被加密了。」

柯振楠一愣:「那破解了吗?」

兰知摊手:「其中三分之二是本地数据,加密用的是对称算法,我已经解密了。但剩下三分之一是其他实验室传来的数据,加密算法是公开密钥。」

公开密钥算法不像对称算法那样,可以反推加密函数来解密。它必须要知道私钥才能解密,安全性很高,很多网络传输的数据加密都依赖这种算法。

私钥不在实验室的电脑里,而是在朱诚自己的个人电脑里。个人电脑被朱诚带回了家,并没有连接学校的局域网。兰知无法入侵获取。

「三分之二也不错了。」柯振楠把U盘收好,道,「你让我先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足够我看出问题了。如果不行,我再联系你。」

兰知点了点头:「越快越好。」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就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刚才很嗨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舞池里的人陆续地走出来。

「兰知,」柯振楠终于评价了一句,「你家老头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你这么恨他?」

兰知双手抱肘,眼神藏匿在镜片后,令人看不清。

「没什么。」他淡淡地回答。

柯振楠笑着拍了拍兰知的肩膀。「那你可真称得上是一个无情的人呐!」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趁兰知在干正事的时候,让我们来看一下韩敬现在在干什么。

韩敬跳了一场热情奔放,互动良多的舞,在舞池里俨然成了众人的焦点。等舞跳完了,还有不少人不肯退场,围着他。

有个娘炮不等音乐完全停下,就抢先伸出手来搭讪:“”

韩敬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英文单词来。

对方却以为韩敬没有听清,就又重复一遍:“我叫”

韩敬这才明白对方是在自我介绍呢,忙伸出自己的手。他刚想和对方握手顺便自我介绍,已经有无数只手也同时“唰唰”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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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敬看着昏暗灯光下无数只晃动的手,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万众瞩目。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显得自己档次很低。所以韩敬把手缩回来,不和任何人握手,只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口,清咳一声,自我介绍道:“韩——”

他刚想说自己的名字,转念一想不对。

这帮子人都报的是英文名,自己如果报个中文名,岂不是太不高端,太不洋气了?

韩敬脑子一转,舌头也就跟着一转,生生给自己造了个英文名字:“韩——”

立刻有人讨好地搭讪:“Henry,你是M国读过书的吧?我听你的口音很像M国的。”

韩敬心想:M国你个鸟,我那鬼烂发音能被你听出M国口音来,也真是为难你了。

好在大家都急着和韩敬认识,也没有人在意那人的搭讪。

一群人簇拥着韩敬,挤到吧台旁边,叽叽喳喳地和韩敬说话。

也不知道是谁给韩敬点了一杯酒。有喝白不喝,韩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感觉有人趁机在他的裤裆里摸了一把他的老二。

韩敬一看,是前面那个娘炮Eric。他瞪一眼:“干什么呢?”

话题立刻就变得十分赤裸裸了。

“Henry,你通常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另一个小白脸非常直接地问。

韩敬听到这话有点不爽,仰头就把一杯酒统统都喝干净了。

“你看老子像是在下面的吗?”他反问。

没想到这个略微有点挑衅的回答反而让围着他的那些男人们更加地兴奋。

前面摸到他老二的Eric甚至嘘了一声,朝众人夸张地比划了一个手势,说:“有这么大呢。”

一瞬间,韩敬就收了无数张喷了不同古龙香水的名片。

韩敬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受欢迎。他只觉得周围站很多人,昏暗的酒吧灯光让他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庞。他只看到一只一只的手,拿着名片递给自己。他顿时自信心爆棚,一边把名片塞到口袋里,一边飘飘然地道:“好说,好说。有时间一定和你们玩。”

俗话说,好受良多,一攻难求。这群男人听他口气不像拒绝,更加地蠢蠢欲动。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搭讪。

韩敬沉浸在众星拱月的温柔乡里,在一片“Henry”“Henry”的呼唤声中,左回一句,右听一句,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酒,难免得意忘形,甚至开始和Eric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后来不知道是谁问:“Henry,以前从没在这儿见过你,谁介绍你来的啊?”

是啊,谁介绍我来的?韩敬在酒精的刺激下晕晕乎乎地想。谁介绍我来了这么个好地方?有人给我买酒喝还有人跟我套近乎。我真他妈的该谢谢他。

嗯,好像是兰知带自己来这个地方的。

那就应该去谢谢兰知。

兰知?

兰!知!

这两个字如同两颗定时炸弹一样,突然在韩敬的眼前爆炸。

韩敬的酒立刻醒了。

天哪!兰知!

兰知要是看到他现在在干什么,还不把他抽筋剥皮?

他惴惴地抬头,朝兰知的方向望去,却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兰知已经不见了。

韩敬有些奇怪。他推开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一群男人,走到兰知先前坐的地方,摸了摸。

椅子都是冷的。兰知显然已经走了很久了。

韩敬抓住一个服务生问:“前面坐在这里的先生呢?”

那服务生想了想,回答:“他和另一位先生好像半个小时前就一起走了。”

韩敬听到这个回答第一反应是大松一口气:兰知原来早就走了,说不定他并没有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

“肯定是一拍即合开房去咯。”韩敬正想着,E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