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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知你个贱/人!”朱院长愤怒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

韩敬一愣,不由自主停下动作。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兰知已经低下头来,轻轻叼住他的一只耳朵,

“不要停。”兰知低低地道。

声音里五分命令五分诱惑,随着湿漉漉的热气缓缓扑打在韩敬的耳膜上。

韩敬被兰知嘴里的热气吹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低吟一声,头重新埋入兰知的腿间,一边小鸡啄米般地亲吻着对方大腿内侧的皮肤,一边把手伸到兰知的西裤口袋里,去摸安全套。

在性事上他太熟悉兰知了,就像是畅游在水里的鱼,闭着眼睛他也知道兰知口袋里肯定有符合他尺寸的安全套。

他正摸索着,朱院长的声音再一次从手机里传出来:“兰知!小兔崽子你说话!你有胆子偷我实验室的数据你有胆子指使别人告发我,就没胆子说话?”

韩敬听到了,一头雾水:兰知偷什么东西了?

他并不了解前因后果,只隐隐觉得兰知似乎是在针对朱院长。

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偷东西针对朱院长呢?如果兰知看朱院长不爽可以直接告诉自己嘛!自己绝对愿意再去狠狠揍朱院长一顿的,至少也要揍得对方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韩敬觉得兰知在大费周折,不由又微微抬头,瞄了兰知一眼。

兰知也垂头看着他。兰知的镜片上满满一层水汽,模糊了他镜片背后阴冷与快意互相交织而成的目光。

“伯父,”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微笑着讽刺,“我胆子再大,哪大得过您学术造假呢?”

说这句的时候,他垂下的一只脚慢慢抬起,踩上洗手池的台面。然后他再一次凑上匍匐在自己两腿之间的韩敬,用自己支起的膝盖轻轻拍了拍韩敬的一侧脸颊。

“不是让你不要停吗?”他轻声催促道,比起和朱院长说话的口吻,语气柔和了许多。

他的一条腿紧紧贴着洗手池硬冷光滑的台面,另一条腿屈膝,半折叠着高高支起,就这样坐在洗手池上。

这个姿势让他下身私密的地方全部而彻底地暴露在韩敬的面前。

韩敬只见兰知紧致的小穴镶嵌在两瓣白皙的臀肉之间,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雪地里妖艳而冷酷的花,正竭力邀请着韩敬探入。

他身下的洗手池台面平滑如鉴,像烟雨笼罩下的湖水一样,在氤氲的水汽里隐隐映出他私处的倒影。

这个风景旖旎的画面实在太过于淫荡。

韩敬觉得自己都快要飙鼻血了。他再也顾不得兰知和朱院长的对话,直接掰开兰知的大腿,对准对方坚挺的下体,从下往上狠狠地舔了一口。

兰知当即“啊”地高声叫了出来。

韩敬和兰知做过很多次,他很喜欢听兰知叫床的声音。

兰知平时说话的嗓音偏低沉,好像是套了十几件厚厚的衣服,连帽子围巾手套袜子一起穿戴整齐,将他声音底下的情绪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让人亲近的缝隙。

可当兰知开始情动呻吟,那感觉就像是在慢慢地脱衣服。

很慢很慢地脱衣服,一点一点呈现出被层层遮掩的裸体风光。

先除下袜子,再褪去手套,冰山一角般地露出自己修长的手脚,欲拒还迎地勾引着韩敬。

可惜兰知似乎一直不愿意叫得太大声,在床上声音克制而压抑。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衣服脱到一半戛然而止,隔靴搔痒一般地让人饥渴难耐。

韩敬几次向兰知表达过希望他彻底叫出声的愿望,可兰知尽管动作热情,却始终对他的恳求置若罔闻。

后来韩敬在那一个雪夜里揍完朱院长后,也从兰知嘴里得知了他曾经被朱院长迷奸的事实。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兰知似乎有些自责,认为是自己叫床声音太过放荡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所以从此以后韩敬就不再强求了。兰知高兴他就高兴,兰知不高兴他也不高兴。他不希望让兰知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他坚信,像兰知这样的男人,只要时间足够,肯定会慢慢从这种心理阴影中走出来的。

所以他今天听到兰知突然这样大声叫床的时候,不由心中一喜。

那声音宛如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只一下就扯落了身上层层包裹的所有衣物,让底下赤裸的欲望一览无遗。

韩敬在这样摄人心神的叫床声里兴奋极了。他已经从兰知的口袋里摸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安全套,当即随手扔了兰知的西裤,两手顺着兰知的窄腰往下一抄,直接托起兰知的屁股,朝着对方紧致的小穴就伸舌舔了进去。

兰知立刻再一次高声地叫起来。韩敬感觉到对方也十分地兴奋,不仅性器坚挺,连那包裹住自己舌头的小穴入口处肌肉也在随着自己舔弄的节奏一张一合,配合着高亢的呻吟,无声而饥渴地叫嚣着。

韩敬的舌头长驱直入,湿漉漉地在兰知的身体里来回拨弄着。兰知顺势背靠墙上的大镜子,任由对方挑逗自己,一边迎合着挑逗高声地叫,一边将自己的一只脚踩上了韩敬厚实的后背,拿自己的脚后跟不停摩擦着韩敬背上的皮肤。

韩敬感觉兰知踩得十分用力,几乎恨不得将他踩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填充满自己。

兰知脚上的丝袜还没有来得及被除去,这样摩擦着韩敬后背上还残留着肥皂泡沫的皮肤,发出轻微而细碎的声响。

热水哗哗地流淌,丝绸嘶嘶地摩擦,仿佛是悠扬激荡的小提琴协奏曲,加上兰知性感的叫声,在狭小的浴室空间里上演着一场血脉贲张高潮迭起的音乐会。

而这场音乐会的听众只有一个,那就是电话另一头的朱诚。

韩敬一开始还沉浸在激烈的性事里,几乎没有怎么关注外在的环境,直到他听到朱诚突然开始咆哮,韩敬才意识到电话还接通着。

“兰知你个骚\货!”朱院长吼叫着,“就因为那一次我让你和我在车里做,你就要这样报复我?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你不是就喜欢在外面到处找男人吗?我养你这么大都没怎么让你回报我,就让你和我做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

兰知听到朱诚提起这件迷奸的往事,虽然已经被韩敬挑逗得起了情欲,依然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他咬牙并不说话,却突然用自己的手肘狠狠地往后撞了一下镜子,似乎是要把所有克制忍耐已久的愤恨全部都发泄出来。

他撞得十分用力,这一下就把镜子撞出了几条细长的裂缝,纵横交错地沿着镜面伸展开去。

朱院长看不见他的举动,继续骂道:“小兔崽子,你也不想想没有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现在能这么人模狗样地生活吗?没有我你个小白眼狼现在就是个没文凭的小工人,天天三班颠倒,累死累活,所有的钱都用来交房租还嫌不够,还会有功夫脱光了衣服对着别的男人叫春发骚?”

韩敬听了朱院长的话很不爽,突然从兰知胯下抬起头来,伸手抢过手机,对着麦克风大声骂道:“嘴臭得要死,你他妈的是吃屎了还是喝尿了?你再敢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冲过去抽死你?”

说完他直接挂掉电话,将兰知的手机从浴室门缝里扔出去,远远地扔到了客厅的尽头。

“我知道你是故意想让他听,恶心死他。”他对兰知道,托起了兰知先前用来撞镜子的那只手臂。

手肘也被撞破了皮,有殷红的鲜血顺着兰知的小臂缓缓流淌下来。

韩敬拿起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血,又替兰知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可是,”他低声嘟哝道,“我不想让他听。”

他抬头望着兰知,兰知也望着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有些垂落。

韩敬替他把眼镜扶正,又用手指将他眼镜片上的水汽抹掉。

“我喜欢你叫,”他轻轻揽住兰知的腰,道,“我不介意你的过去。可是我希望……你从今往后只对着我一个人发骚。”

兰知还是看着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好。”他很简短地回答韩敬。

他嘴里的热气呼出,很快就和浴室里湿漉漉的水蒸气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