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仙且欲（4/5）

楚晏西被蒙住了眼睛后看不到人，但隐约能感觉到有人出来了，应该是这次广告拍摄的导演。他估摸着方向，朝导演的位置轻轻鞠了一躬：“导演好，请多关照。”

却不知他感知有误，朝着的人不是封归屿，而是顾维舟。

顾维舟乐了，低笑了下，没敢出声，生怕人听出端倪来。

封归屿冷冷看了眼顾维舟，嗯了声。

楚晏西刚刚听到声憋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听到封归屿的声音，虽然不真切，但也立马知道自己刚刚鞠错人了，顿时脸涨红了起来。

“调整表情，不要脸红。”封归屿正在调试镜头，通过镜头观察到少年脸上细微的变化，皱眉提醒。

“！”楚晏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不专业，随即立刻抱歉地侧过头，深呼吸后，努力调整情绪，终于在几秒后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只是他听着这个导演的声音有点似曾相识，正细想时，前方冰冷的声音又开始了。

“扶他到中间的地方，把衬衫上面纽扣解开，袖扣解开，裤腿捞起来卷一下，露出踝骨，头发揉散，对，就这样。”封归屿没有表情，却极为认真地指导，调控着每一个细节。

顾维舟则抱着手，懒散地交叠着两条修长的腿，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拍摄中略有些拘束的楚晏西。

工作人员按要求做后，将楚晏西一人放在空荡荡的黑白调的房间内。

一般情况下，拍摄之前，导演会和艺人商讨一下拍摄细节和感觉，可封归屿这人比较古怪，他不喜欢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感觉，所以更喜欢临场激发出来的感觉。

“放松点，随意地在地上走动，放心，没有任何障碍物。”封归屿微蹙眉，有些不满这个年轻的男孩。

楚晏西极其敏感地捕捉到导演口中一闪而逝的情绪，他开始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蒙上眼睛后，放弃所有视觉感官，更倾向于内在的感受。

身体也被解放出来。

他随性地张开手，赤着脚在地上迈开一大步，没有章法地，活跃地跳动着步伐，面上的表情柔和又舒服。少年柔软松乱的头发下蒙着条黑布，白色衬衫处露出锁骨痣，袖扣散开，光滑的胳膊随意晃荡着，脚下的西装裤略有些松散地垂坠。

整个色调是大气简单的黑白色，镜头内，光打在少年的脸上，那双薄唇上涂了一层哑光的红。

当镜头特写在他精致俊美的脸上时，那一抹红将整个画面的色调提亮。

画面里的白衬衫少年突然回眸露齿一笑，赤子纯真。

顾维舟看着他的目光微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记忆中的人，环抱的手放下来。

一旁掌镜的封归屿看到这，鲜有地眸光微动，继而潜心拍摄。

“再放开一些。”他开始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