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3)

碧丝在旁边磕花生吃边看长玉揍人,吃到一半听见长玉叫自己,连忙把花生碎往兜里一揣,抱着食盒就跑上来了,“大佬吩咐!砍哪根指头!”

长玉横她一眼,脚下力气稍微松开,“替我踩着。”

“诶!打反派这种事我在行!”碧丝看热闹不嫌事大,高高兴兴应下。长玉前脚收回去,她后脚就一脚踩把要翻身的月儿给踩了回来,顺带碾了两下。

月儿只觉自己一张花容月貌都要碎在碧丝脚下了,眼睛狠毒地盯着长玉,嘴里狂言:“我记着!”

长玉绕着碧丝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笑了笑道:“我只怕你这仇还没忘,命便要没了。”那双绣花小鞋停在月儿的眼前,长玉蹲了下来,抬手抚了抚月儿额前散落的头发,低声问道,“我倒是奇了,满宫里只说我要随陛下上沐宸殿,何曾听说陛下要让我和亲?拿着陛下的名头来浑说,此事传出,你的命还要不要?”

月儿恼怒,恍然听这一言,喉头原本纵有千万狠毒的言辞,也在这顷刻之间全咽了下去。

皇后宫里虽明说了叫薛长玉上奉贤殿接风安定帝姬,可却从来没有人在明面上说过,这一去便是要和亲的。

即使和亲是板上钉钉了,到底没这圣旨,纵算阖宫心知肚明,也不能僭越说出这假充谕旨的混账话。

月儿突然有些悔恨刚才自己只顾报之前那一巴掌的仇,而忘了这一层上的干系。

长玉蹲立在月儿的眼前,垂眸睥睨着月儿那张青白不接的脸,眸光里泛动着笑意。

碧丝脚碾了碾月儿的脸,笑嘻嘻瞧着长玉:“这个是叫假充圣旨对吧?”

“那……那又如何!?”事到如今,月儿也只能硬着脖子红着脸,“谁听见了?谁会信?你有证人?我何曾说过这话?九帝姬,你可不要空口无凭地污蔑人!”

碧丝气得龇牙咧嘴:“你怕不是条狗?自己拉的屎还能吃回肚子里去!?”

月儿冷笑,硬气得很:“我就是没说,如何!?姊妹,咱们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有句话我贴心告诉你,良禽择木而栖,趁早自寻个好去处,省得伺候这样的主子,过得比奴才还奴才!”

“我去你大爷的谁和你是姊妹”碧丝呸一口,朝着长玉道,“我看这丫就是欠打。”

月儿仍不松口,阴恻恻笑:“奴才是贱,可主子也有这样的贵贱之别。高贵的皇子公主,哪个不是陛下好生娇养在盛京里,唯有这样不受待见的主子,要不就是没娘的被远远打发去边疆,要不就是跟九帝姬您一样,相见不识!”

长玉冷冷听着,站起身来,刚刚张口欲辩,肩膀后上方却蓦然闯出一道柔和沉静的声音。

“没娘的被远远打发去边疆?你在说我?”

长玉骤然一惊,没察觉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急急退步,整个人却踉跄往后倒下。

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撑在她的腰间,长玉倏然回头过去,却只见一侧弧度凌厉如刻的下颚线。

长玉借力站稳了,才赶紧退后一步,迎头抬眼看时,身后的那个人已经越过她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前。

她抬眼看,只见一面宽肩阔背,蜂腰长腿,穿着一件深枣红衣,下摆垂着几块大小不一的玉牌,最大的一块刻着薛氏皇族的蛟龙图腾。

来人太高了些,长玉堪堪只到对方胸口处,往哪儿一站,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视野。

碧丝也愣着。

倒是月儿眼尖,只瞟了那人一眼,便吓得猛然挣开了碧丝的束缚,整个人扑腾跪下去,只恨不能把头磕进土里,牙齿打颤道:“三皇子……奴婢,奴婢是浑说的,奴婢这就掌嘴!这就掌嘴!”说着便自己抽自己耳光。

长玉听闻“三皇子”三个字,脑子里嗡的一声作响,目光重新正视起面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

之于这位三皇兄,长玉对他印象不深,只是知道他单名止,是李贤妃唯一的儿子,但,仅仅是记在薛氏宗祠里的儿子。他比长玉年长十岁之多,在她还未曾记事之时,薛止便常年住在别宫甚少回宫,成年后亦是少有照面。

从前每逢年关时,长玉也见过他几次,只不过总是远远隔着,或是只见一个背影,没有过言语交谈。

但在宫里,连父女都能相见不识,何况众多的兄弟姐妹。

“混账东西!连三皇子都敢冲撞!”

长玉还没回神过来,却只见身旁又掠过一道矮胖的锦衣华服身影,通身大太监的打扮,上去冲着月儿的脸就是一个力气极大的耳光。

一耳光扇过去,刮得月儿狗吃屎一样扑进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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