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棋子（3/5）

小西戎王在房间的地上祧着炭火，多少年了，梅儿走了这大帐永远都捂不热了。

“说吧，说说你是怎么害梅儿的，最好说详细一点，那头，你师父正预备着呢。”他的声音开始沉下来，极度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灵儿知道小西戎王是何意，只要她说一句他不满意听的，师父就会用禁术“为”她拆骨。

“那年我没当成秦姬娘娘，也回不了秦国，只得乔装来西戎投奔姐姐。”

“夫君，这是从秦国来的灵姑娘，我们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她毁了容貌又不会讲话，是来投奔我的。”赵梅儿欣喜地为他介绍这个“姐妹”。那时的灵姑娘蒙着一张绿萝纱，虽不会说话但总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瞧他，他并不放在心上。

灵姑娘还会偶尔对他献献殷勤，直到他对她恼道：“够了，你别再来了，你想让梅儿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她才离他远点。

可他时常会在梦里梦到她，梦里的她婀娜姿态为他起舞，还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哪是毁了容，他分明看到的是她无暇纯净的脸蛋，这是怎么了？令他更加不解的是，梅儿开始天天和他吵架，“我堂堂一中原女子，怎得能吃生肉，臣妾不吃肉。”

他甚是莫名其妙，觉得她应该是中了邪，所以他日日陪伴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但等梅儿好起来，她已经瘦得不像话了，而且再也不沾肉食。

后来那个灵姑娘为梅儿悉心炮制了一种叫“柿饼”的点心，梅儿很喜欢吃，能吃是福，他命人往南方大量搜罗柿子，按照灵姑娘的方法先制成柿饼再运到西戎。梅儿吃得开心，他也放心，梅儿最后的日子是吃着柿饼……

“柿饼？说，你在柿饼里放了什么？”小西戎王咆哮道，他把一颗烧红的炭握在手中，他手上的疼及不上心头的万分之一，他怎么当时就没察觉出不对？

“我在柿饼上边的一层粉末上加了五石散，是一种让人吃了开心且会产生幻觉的毒药。”

难怪梅儿有些时候疯疯癫癫的，还说了些“等我死了，你就娶我妹妹”这些个胡话，最后她是难产气绝而亡的，曾经体态丰腴的她瘦到一把骨头，最后没有力气生产，与她腹中之子一同断了气。

小西戎王起身走到灵儿身边拖拽起她，淡淡道：“交代完了，随我走吧。”

正在此时，有人带着穆谨刚好进来，穆谨“噗通”一声跑进来跪在小西戎王面前哭哭啼啼道：“王爷，谨儿终于见到您了，谨儿好苦啊，腿都被人打折了刚刚好转起来，您要为谨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