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2/4)

宣怀抿每次都缩在肮脏不见光照的囚房里,不言不语,倔得让他几乎认不出这个当年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的三弟。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让宣怀风觉得心里冷飕飕的。

小飞燕问:「宣副官,成吗?」

宣怀风问:「你在广东军那头住过一阵子,知道怀抿是做什么的?」

小飞燕说:「还不和你一样,做副官。」

宣怀风问:「副官是个职位,但他跟着展露昭,到底做什么事呢?」

小飞燕说:「都是一群当兵的,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打仗呀,我看那边的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枪。当兵不都是打仗的吗?」

宣怀风便不再问了。

这女孩子,不懂男人里头的事。

他的目光移过去,落到黄花梨躺椅前的小茶几上,几份署里文件就搁在那。首都里日益猖獗的海洛因流入和广东军有关,这已经露了形迹了。

展露昭估计是有份的。

但是,怀抿呢?

宣怀风很难受。

爸爸当了一辈子军阀,烧杀抢掠,什么坏事都没少干,但他没伙同洋人毒害过国民。

三弟要是和这事沾了边,死去的爸爸也脸上无光。

小飞燕又问了一句,「宣副官,到底成不成?」

宣怀风问:「你见他做什么?」

小飞燕说:「戏文里也常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他把我从团长家里救出来的,如今他落了难,我要什么都不做,还算是个人?宣副官,你要是可怜我,或是可怜他,求你高抬贵手,让我每天给他送个饭,送碗水吧。」

宣怀风问:「你愿意给他送饭送水?」

小飞燕说:「怎么不愿意?我在这儿,本来就是个送饭送水的使唤人。」

宣怀风说:「再看看吧。」

小飞燕不明白地问:「看什么?」

宣怀风说:「等总长回来,看看他的意思。」

小飞燕一听,就知道这大宣副官是很听白总长话的,心里难免诧异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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