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5/5)

宣怀风脸上蓦地一白,好一会,才低声说,「他居然还放你回来。」

语气里,很有后怕的意味。

白雪岚说,「他不放我回来,他还把我扣押下来不成?打虎不离亲兄弟,我这位堂兄,对我一向是很不错的。我就是气他……」

忽然就煞住了话头,低头去打量自己腹部雪白的医疗纱布。

宣怀风追问,「气他什么?」

白雪岚问,「这伤口我自己包扎的,你看看,比你手艺不差。」

宣怀风怔然,张眼瞅着他,站起来扭头往房门去。

白雪岚急了,从长躺椅上跳起来,也顾不得敞着衣服,赶去把宣怀风一只手拉住了,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我哪里得罪了你,留个罪名再走。」

宣怀风那脸色,说是苍白,脸颊上却有一点不自然的红,也不知道是气了,还是伤心了,总有一股莫名的滋味,似乎就抵在喉头,低声说,「你让开吧。我出去换一口气。」

白雪岚说,「我不让。」

身子一横,把宽宽的背,抵在了房门上。

他上衣纽扣是解开的,这个动作,益发把腹部缠着的纱布露出来大半。

宣怀风不能和伤者强硬,竟是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要求开门出去,转身坐在椅子里,半晌地不做声。

白雪岚走到他身边,柔和着声音问,「你哪里不痛快,骂我几句没什么,或觉得不解气,扇我几个耳光,那也无妨。只你这样闷着气,又不说话,让人怎么受得了。我最怕你这样子,和我打起冷战,把我的心都磨碎了。」

宣怀风缓缓地,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睛又慢慢垂下来,脸上的颜色,却不如何凌厉,隔了一会子,才说,「我不是存心要和谁打冷战。我但凡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这样闷坐着。只我真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大概我说什么,都是不合道理。」

他颠来复去,说着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