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2/4)

沈浊:“你……”

少年没料到刚出场就闹了乌龙,耳尖微红,拽着沈浊,几步跃到了一间阁楼的顶上。

附近阁楼林立,三三两两身姿曼妙的姑娘与小倌,掺着客人进进出出。少年的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下面,沈浊忽然觉得那些东西很碍眼,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眸:“你到底是谁?”

“你心里有答案。”

“……师尊。”

“还不傻。”鹤栖寒试图拉开他的手,“许你看,不许我看了?还是我带你来的。”

白天那事不是沈浊的错,小孩又从小就对鱼水之欢这等事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兴趣——具体表现在,小小一只就会遍地找关于自己的话本看,天知道那时候他刚让寒衣阁弟子把青州的话本都收缴了,不知小孩从哪里摸出来的——所以鹤栖寒想了想,与其浪费一个晚上,和剑尊苦大仇深地谈正事,还不如抽出一个化身来,带徒弟亲自看一眼秦楼楚馆。

少年一本正经地抗议,沈浊忍不住轻笑,觉得师尊这具化身的性子,和平时倒是有些不同。

鹤栖寒想挣开沈浊,头皮却猛得刺痛,好看的眉毛蹙起,违背主人的意愿,流露出一丝委屈:“你夹住我的头发了。”

“先坐下,我给你解。”

阁楼顶是有着弧度的红瓦,少年听话地坐下,目光淡淡地看着下面,想不通鱼水之欢有什么好,迷乱了多少修者的心思。远处有纨绔为花魁散尽千金,以鲛纱作霓裳,却也有小倌被鞭笞得浑身是血,缩在湿闷的房里发臭。不过是另一个用欲作遮掩的复杂世界。

发顶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感,鹤栖寒不一会儿就困了,漆黑的瞳孔没了焦距。

“需要我给师尊束发么?”沈浊轻声问。

“散着吧,今日又不斗法。”

“斗法需要整理仪容?”沈浊轻笑。

“不需要,但是打败了会被对手记住,还是有条理些的好,免得明日就说我放荡不堪,衣冠不整,勾引对手。”

沈浊笑了,又问鹤栖寒,今日怎么是这个姿态出现。

鹤栖寒:“我在青云山修行时便是这个模样,只是如今法力不济,身型小了些。”他想了想:“身上还是青云山的道袍。”

宽袍广袖,在他身上像是一副山水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