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3）

忍者悲惨的命运，有一半来源于他们与众不同的力量，另外一半则来自于基于力量之上的浅薄无知。勇武有余，智谋不足。

他们因力量而傲慢，因傲慢认不清世界的真实，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却还洋洋得意。自以为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实则不过是棋盘上被人握在掌心的棋子，进退生死都不由自己做主。

这一切追根究底，不过因为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忍者和平民虽然有着相似的容貌和悲喜，然而打从心底里，他们不认可对方和自己是同一类存在。

平民仇视惧怕忍者，因为他们的出现往往会带来死亡和灾难，那是他们永远无法抵抗的力量。贵族忌惮忍者，因为那是超出他们能力范围无法掌控的力量。人都是怕死的，越是坐到高位越怕死。可惜，纵使权势滔天，也敌不过神出鬼没的忍者。

雪奈曾经很喜欢中国的历史，那个传承了五千多年的文明非常有意思。渊博宏大，令人叹为观止，她从中学到许多。

如果说，从前她只为混乱的局势和宇智波家担忧。毕竟他们身为当世强族，没少接到国战任务。如今拿回记忆后再看，顿时察觉那未必不是几国大名心照不宣的选择，是□□裸的阳谋。

只用一些钱财，便得到一支军队，一支可以只看结果不看战损、甚至死的人越多他们越开心的军队，上位者怎么会不开心呢？只怕忍者内耗得越严重他们越高兴，全都一下子死光了才最好呢。

木叶建立后，忍者的势力被团结到一起，不再以家族为单位各自为战。这样一股势力就睡在自己卧榻之侧，贵族们必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担心忍者就此揭竿而起。

可惜忍者不事生产无法自给自足，也并没有立国这样的大胆想法，千手柱间提出的一国一村制度已经是他们从未想过的，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得知此事的贵族，定然瞬间转悲为喜，放下心来。

比武力谁也及不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但论政治，忍者拍马也及不上那些个贵族。虽然不是完全没有顾虑，但总的来说利远远大于弊。只要给他们时间，将忍者彻底驯化成工具不过是早晚的事。

所有这一切雪奈看的清清楚楚，但她一个字都不会说给木叶的人知道。

为什么要说呢？她在乎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忍者这个族群将来会怎么样，谁在乎？统统都消失了才好呢~

她放下抓着头发的手，再次笑了起来。这番怪异的表现使得在场的人全都投来惊诧的目光，尤其是与她相交颇深的宇智波二长老、丈夫斑的得力助手火核，以及千手家的两兄弟。

柱间的眼中满是沉痛，扉间的双眼写满怀疑，火核和二长老就差把“雪奈夫人是不是疯了”几个字刻在脸上，唯独没有人给予哪怕一点点的关怀。

雪奈心中有一丝丝的刺痛，不是因为这些人，是为自己。孤家寡人，中文果然博大精深，这个词形容现在的她真tm得准确。

“跟我们回去吧雪奈，就算斑不在了，族里也会好好照顾你。”眼见情况就这么僵住了，火核在二长老的示意下终于开口。

“照顾？怎么照顾？”雪奈第一时间讥讽道，“被人每时每刻防备着，监视着的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