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武田拓真被雪奈癫狂的姿态吓到，立刻放软态度：“雪奈，我自认从未亏欠你。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火之国就是你的。你不是喜欢权利吗，我给你。”

情分两个字刺痛了雪奈的心，她勃然色变，上前一脚将武田拓真踹翻在地：“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你以为老娘稀罕。”

雪奈没忍住爆了粗口，或许她从未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过，在内心深处，她深深痛恨着自己的无力。因为弱小她不得不改嫁武田谋取权势，走一步看十步，和她痛恨的那群人虚与委蛇，甚至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哪怕清楚和武田之间不过空有其名，内心依然不可遏制地充满了对丈夫的背叛感。武田在这里跟她谈夫妻情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或许是嫌武田拓真还不够堵心，雪奈冷嗤一声：“夫妻情分？你还不知道吧，那些旖旎火辣的记忆不过是你内心幻想的呈现罢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满意那些幻境？没想到啊，一国大名的内心竟是如此浪荡不堪。不过你放心，你在床上丑态毕现的模样我多看一眼都嫌碍眼，没那个心情细看。嘻嘻，这么好玩的一幕竟然无人欣赏，真可惜呢~”

“你……你……不要脸。”武田拓真被气得不轻，情绪激荡之下心脏再次不舒服起来。偏偏雪奈还在边上撩拨：“别生气啊拓真大人，万一气死了可就让我得逞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这世界再也没有战争！妻子不会失去丈夫，母亲不会失去儿子，兄姐不会失去弟妹。我要所有孩子都能平安健康的长大！不用手握武器，不用面对血腥，不要来不及见识这世界的美丽与丑陋就凋零在盛放之前。”

雪奈振臂高呼，狂热的语气的背后是蓄满悲悯泪水的双眼。

“而你，你们，”她猛地转身，食指指向武田拓真，“除了利益享乐什么都看不到的贵族，自恃武力高傲冷漠轻视生命的忍者，会成为孕育新世界的土壤与肥料。这是我赐予你们的荣光，怀着感恩的心情，接受吧。”

“不！不可能的！这样的世界，根本不会有，你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雪奈并不在乎他的反驳，眉眼温柔地笑了：“会有的，我会让它来的，不管要付出什么。”

“拓真大人，你高高在上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身处底层的人有多苦。而我，给了他们希望。是我啊，不是你们任何人，是我，宇智波雪奈。人为了和平、为了父母家人子孙后代的幸福愿意做到什么地步，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她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看我，不知不觉竟说了这么多，拓真大人一定等急了吧。没事，现在就送您去见列祖列宗。到了黄泉记得告诉他们，灭了武田家的，是我宇智波雪奈。”

熊熊火焰在幻术世界里燃烧，武田拓真翻滚着哀嚎求饶，再也不见一国大名的威风八面。雪奈静静看着，一直看着，卡在断气前将人带出幻术。

“来人啊，拓真大人病发了，快去请医官来。”

安静的室内变得兵荒马乱起来，武田拓真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裳喘着粗气，眼看已经是弥留之际，磕磕绊绊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你……嗯，凜……不会……”放过你的。

“没有大公子的配合，妾身可没那么容易接管火之国。”男人呼吸一窒，眼白上翻，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别担心，您的儿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妾身很快就会送他们去与您相聚。好走不送，拓真大人~”

抬手阖上男人死不瞑目的双眼，雪奈哀痛欲绝放声大哭：“拓真大人！来人，来人啊~拓真大人~”

急冲冲赶来的医官给出的诊断是短时间内情绪大起大落加重了对心脏的负荷，导致心力衰竭而亡。因着最近一段时间大名每天半夜都会被噩梦惊醒，闹得人仰马翻的，他身体面临崩溃的事众人皆知，因此对这个死因并不曾怀疑。

…………

“您一定很好奇，我完全可以隐在背后将自己从这件事里完全摘出去，为什么还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医官和其他殿下有机会指证我？”

雪奈顽皮地点点他的鼻子，“不这么做的话，哪有机会找忍者来呢。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这样的话我该如何让凜下定决心，亲手铲除他的兄弟呢。”

不听她说的什么，这幅场景看在外人眼中俨然一副悲痛妻子强颜欢笑不相信丈夫逝世的模样。推门进来的武田凜，显然就是这么认定的。

“雪奈……”

“是凜啊……”雪奈起坐起身，双眼仍“痴痴”地望着武田拓真的身体。

“你的头发……”

“……没关系，我本也没几天好活了。”

武田拓真算哪根葱，也值得自己为他白头发？不过是过度压榨身体提取查克拉的后果罢了。只要想到木叶忍者到来后会发生什么，她就忍不住激动得浑身发抖。少活一些时日，算得了什么呢。

武田凜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他想问她，对父亲的感情就那么深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儿子？情人？知己？工具？

“别胡思乱想，凜。”雪奈抬手摸摸他的头，“你答应我的，要建立一个平等统一的国家，让所有人都不必受战乱分离的苦。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了，也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