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3/5)

白宴平日里一向不大喜欢这样的人。

这种人说得好听些,是细心体贴,但说的不好听些,那就是居心叵测有心计,逮着机会就能摸着你的心意往上爬。

白宴作为北城白家唯一的小少爷,身边从小就不缺乏身怀企图的人。

他妈邵以萍以前还在的时候,家里那些佣人因为害怕这位性格阴沉的女主人,行事多有收敛;等后来邵以萍想不开、拍拍屁股上吊走了,白宴身边的人就纷纷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连曾经那个陪着他长大、在邵以萍施暴之后会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的小保姆,最后也光着身子出现在了白玄宁的房间里,而她那一副被扔出来之后哭天喊地央求白宴的样子,也让十岁的白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

所以白宴从不相信人与人之间存在不图回报的良善。

他觉得钱银两讫的关系才是人类交往最妥帖的状态,嚣张跋扈可以摊开给人看,花言巧语也可以伪装被接受,有人游戏人间,就有人阿谀奉承,双方各取所需,各有所图,皆大欢喜,谁都不必太当真。

年晓泉见白宴拿着自己的本子不说话,一时忍不住故意咳嗽起来。

白宴于是回过了神,他想到年晓泉这个本子里,有一天或许也会出现关于自己的东西,一时兴致全无,转手就把它扔了回去,皱着眉头,还觉得心里不畅快,干脆变脸似的、挥手让年晓泉离自己远一点。

年晓泉一时得了自由,赶紧抱着怀里的本子往后面材料间里钻。

二十分钟之后,等她再回来,白宴已经靠在那里浅浅地睡着了。

这人睡着的时候倒是一点不让人头疼了,就只是一个清清秀秀,干干净净的大男孩儿,细长的睫毛往下搭着,阴影里的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如玉,一眼看过去,美得十分纯粹。

年晓泉弯腰看了一眼他的头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打灯看了两眼,连忙将人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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